皇后见连栀昏迷不醒,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了连栀住。
医师看过之后,说连栀不仅受了很重的内伤,而且气血亏空,需要进补。
“怎么会这样?”皇后坐在床边,执起连栀的手来。
悠洺飨站在一旁,听着城主府内府外的欢呼声,觉得特别刺耳。
城中百姓的温饱是解决了,可是连栀却重伤至此。
原来,她就是这样自损八百的变出粮食的吗?
“皇后,连栀是用性命在接济百姓。所出粮食,会损耗她的气血。若是这样下去的话,可能不出半年,她就要伤重离世了。请皇后允准打开城门,让我带着人冲出去,也好过如此坐以待毙。”悠洺飨单膝跪地,询禀皇后。
皇后犹豫道:“外面可是有三万人,就算你带着城中八百人冲出去,也是以卵击石。”皇后低头看了看连栀,又道:“猿曲山那位,与我也算旧识。他们既然要我的命,那我便出城去吧。连栀身怀大任,不该困死在这里。说到底,如今之祸,都是我与陛下结下的旧怨。”
正说着,门外跑进来一个人,一路跑,一路哎哎呀呀的嚷着。
逆着光,皇后一时没看清。
等看清的时候,那人已经扑到她脚下。
“阿姐啊!不好了!父亲偷偷带人从城中后门突围,说是要进宫找陛下要个说法。如今,被猿曲山的人擒了!”南宫邱冶跪着,眼圈急得发红。
皇后听了,站起身就要向外走,结果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南宫邱冶抱着皇后,阿姐阿姐的叫着,根本就已经慌得不知所措了。
悠洺飨望了一眼连栀,转身出了屋子。
院中,三谨和时剑正在一人抱着一捆稻谷,向谷桶里打稻谷。
“三谨,时剑,你们过来。”
三人走到角落,悠洺飨神色凝重。“最近,可有信鸽飞来?”
三谨回道:“有倒是有,不过都是催您回去的信。您之前不是说了,这种的信就不要说给您听了,所以我们就将信烧了,信鸽也放了。”
悠洺飨抬头望了望天空:“下次记得,再有信鸽飞来,给父皇传信。告诉他这里的状况,让他派人来接我们出去。”
时剑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少主公,这里是南金,广北的军队若是来接我们......恐怕...会引发两国战事。”
悠洺飨转回头来:“谁说,我是让父皇派兵来接广北的少主了?让父皇告诉沈如风,连栀在此城被困。沈如风不是一直在找连栀吗?连栀是他副将的女儿,也就是他的侄女。伯伯找侄女,南金帝还能上升到国事吗?”
三谨了然的一拍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你那脑子,能想到啥。”时剑补刀了一句。
此时悠洺飨三人,根本没想到,广北帝竟然忍了三个月才放出一只信鸽。
等了三个月,悠洺飨收到的是广北帝告知他,尽快去夷族会和有要事。
他现在被困在城里,就算传信回去,让沈如风来交涉要人,这期间的过程怎么也得两个月。
悠洺飨想不通,自己的父皇为何会亲自去夷族?
夷族擅长巫蛊束,是所有人不喜的存在。
当初天下纷争之时,就有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找来夷族的人,用了巫蛊术。
最后那人虽然没能成功,却也将另一位枭雄般的人物折磨的不成人样。
自此后,夷族地界,就很少有人踏足了。
如今的南金和广北,都对收服夷族没有兴趣。
所以,夷族成了无人管辖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