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领了命令后,退下。
他让负责看管阿倾的下人,每日只给她送一顿馊掉的饭菜。现在天热,把所有的窗户封死,水更是一天只给一次,所有的排泄都在柴房中进行。
他就不信阿倾会受的了,等那时他在以钱财诱惑她,事情必然水到渠成。
期初,阿倾还会求饶。
到了第三天,阿倾像发疯一样咒骂。
到了第五天,她没了声音。
管家让下人去看,下人通过封死的木窗缝隙中看到阿倾对着墙壁自言自语。
管家看没事,就继续关着阿倾。
日子过到了氿柒中毒后的第10天。
阿倾被折磨的不像人。
管家命人打开柴房。
柴房飘出恶臭,一小部分是来自阿倾身上的气味,绝大部分是阿倾的排泄物所致。
管家捂住鼻,入到柴房内,对阿倾道:“阿倾,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阿倾坐在角落里垂着头不语,这十日的折磨让她连坐着都吃力。
管家再道:“阿倾,听闻你家中父母好吃懒做,兄弟两更是把你做这份工的的钱占为己用。”
阿倾冷冷一笑,问:“所以你们打算给我多少钱,让我顶罪。”
管家对于阿倾的回答倒是有点意外,但是她既然猜到了,他也不藏着掖着。他道:“一百两。”
“一百两就想让我认罪,太小看我了。你们走吧,我不会认的。”阿倾无力躺下去,她不想花力气听管家说话。
管家再道:“阿倾,你想清楚,一百两可不是小数,你没有想过存一些钱,离你一家人远远的吗?她每日在老夫人声旁阿谀奉承,不就为了让老夫人多打赏你一些,好让你日后可以靠自己,也不被家里人看不起。”
阿倾笑了,笑的凄惨与猖狂,她在用仅有的力气表达自己听到管家后的话的感受,她回:“不是把我交给官府处理,先给我三十大板,再让我因重犯不配找大夫治疗,死在牢里,反正没人会为我讨公道,也剩下了一百两。”
管家半眯着眼。阿倾平时借着老夫人的威望在其他下人面前狐假虎威,看上去没多少头脑,现在饿了这么天,不但没有头脑不清楚,反而轻而易举的揭穿要骗她顶罪的的假话。
阿倾闭上眼,假装睡着。
管家让人提水来,他要浇醒这人,没办好德逸人交代的事情,被骂的可是他。
提水的下人还没回来,先来了通报的下人。
下人在管家耳边,道:“二少奶奶娘家的人来了。”
...
天晴,风轻。
鸟语悦耳,蝴舞动人。
今日的氿柒看上去面色好了一些,也被德鸿途养胖了一些。
一大早,德鸿途就来陪她吃早餐,照旧是他先吃,确认无误后再是氿柒的食用。
氿柒吃的每一样都是经过德鸿途精心安排的,怕她吃的不够好,身体恢复的不够快。
说到这点,田荃娘倒是有点嫉妒氿柒,她这个德鸿途的亲娘都没这样的待遇。
结束早食,德鸿途要氿柒别走远,他要给她一个惊喜。
氿柒很是不适应这种感觉,尤其德鸿途用他那张看上去不好惹的冷漠脸展露温柔,十分奇怪,但也必须忍着。
德鸿途改掉不着调,氿柒不知原因,她绝不相信是自己中毒激发了德鸿途的保护欲这么简单。
那个长期在烟花酒地逗留的德鸿途,见过多少良家妇女被人糟蹋,心大概早就麻木了,怎么可能对她平凡人动真情呢?
事出必有因,氿柒好奇好奇。
姚梨扶着氿柒在花园里转,走到大夫人——古吉意被德鸿途破坏的花坛。
氿柒问姚梨:“花处理好了吗?”
姚梨回:“丢到府外的河里,连那些东西也一起扔了。”
氿柒松了一口气。
一个十四岁的男孩走进氿柒,他长着一张明眉皓齿的美人脸,与男人味高高的个子形成的反差。
他低下身,细细打量氿柒的脸,道:“一般。”
他围着氿柒转了一圈,再道:“一般。”
接着嗅了嗅氿柒身上的味道:“一般。”
姚梨在氿柒耳边,道:“三少爷德鸿博,你中毒那天回来的。”
氿柒知道这位三少爷存在,不过一直没有见过他。她与德鸿途大婚之日,他在隔壁县的私塾老师那学文弄琴。
但这几日怎么回来呢?姚梨也不知道。
德鸿博道:“我二哥说了,女人要色香貌美才是真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