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氿柒抓起胚土刷在地上,她对着其它人吼着:“看够了没?”
拉胚房内极其安静。
氿柒再吼:“你们想我怎么?说啊!”
没人回答,他们对氿柒展露不友善的目光。
氿柒道:“被女人比下去,很丢人是吗?只有技不如的人才会担忧被人超过,你们不过是一群啃着老本的废物。”
其他人开始骚动,他们对氿柒的话表示出极为不悦。
年纪较大的老人站起,他道:“二少奶奶,是看不起我们这些人吧?你是高高在上的二少奶奶,但不代表你就能看不起我们,你要是有本事,何必怕我们呢?”
氿柒回:“俗话说的宁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为何?你们应该知道。”
在场的师傅们愤气骂氿柒。
“都安静!”
所有人看向门外的德德鸿途。
氿柒红着眼看向德鸿途。
德鸿途道:“你们不好好做事,吵什么?就知道欺负一个姑娘。”
陶艺师傅们想回怼,又收回了差一点出口的话。在他们眼里德鸿途不像德鸿运彬彬有礼,德鸿途在外也是有喝醉酒把人打晕的传闻。
德鸿途把氿柒牵出拉胚房。
氿柒无力哭着,任德鸿途怎么安慰都无济于事。
德鸿途只好带她在自家专用的休息室中休息。
氿柒靠着睡椅上,哭着哭着她就睡着了。
...
在另一处的郊外,氿墨拉着空的主人聊着地皮买卖的事情。
氿墨十句里就有8句不理他要在这里开陶艺坊的想法。
地皮的主人不懂什么开陶艺坊的经营之道,他只知道把地皮卖了好价钱,他下半辈子就不愁了。所以他回答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表现他懂得氿墨说的话。
氿墨怎么不知道这人不懂他说的话。
他要这么说当然不是为了说给地皮主人听,而是这一路上跟着他的人。
跟着他的人是谁派来的,氿墨也是知道的。
但他无所谓,甚至有点兴奋。
他带着自己的工人流转在大小能定制拉胚机,木架子等等工坊里,大声聊着他计划在峄城开陶艺坊的事情。
而在德字号陶艺坊里,氿柒睡醒了。
她在只有自己的休息室盯着天花板发呆。
外头的天近黄昏,氿柒侧头望去。
现在陶艺坊的人差不多都下工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最适合去那个地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