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不怎么中听,余白沉默了几秒,“灵山派的掌门,就是这么教你说话的?”
“啊这不怪他。”做人还是要讲究公平的,童书摆摆手,“准确来说,我没怎么见过他老人家。”
“老人家?”余白本就算不上好看的脸色又黑几度,“你觉得灵山派的掌门很老?”他抽了抽嘴角,只觉得自己的这个小弟子脑子貌似不大灵光。
这话也不是不好回答,但问题是自穿进这个世界后,童书就没见过所谓的掌门。
“也......算不上年轻吧?”山上的师兄师姐全靠个人能力自力更生,门派又小又破,想来掌门应该是个年岁已高没有心力处理门派事物的老者。脑中飞速略过各种细节,几乎是立刻,她就有了结论。
“嘶......”墨绿长衫的青年人皱起眉,颇有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猜错了?童书快速地打量了几眼的对面的人。眼前的人长眉蹙起,嘴角微微向下耷拉着。余白在生气?为什么?她一头雾水,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已知梦中的涂墨和眼前的余白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为同一人,且涂墨也是灵山派的人。现有条件,诋毁灵山派掌门会引得余白情绪波动强烈。求,涂墨与灵山派掌门的关系?
难不成,这人是灵山派掌门的儿子?这道复杂的因果关系题做得童书头晕眼花,她抿着唇,好半天才得出个结果。是了,一定是这样的!她一拍脑门,自觉已经掌握了平复眼前人情绪的法子。
“抱歉余老板,我没有诋毁家父的意思。”童书堆起个讨好的笑,“是我眼拙,掌门这个年岁就有你这么大的儿子,完全跟年老沾不上边嘛!”
给自己当儿子是种什么体验?余白深吸口气,好半天才把这股邪火压了下去。“这金丹还是快些服用了好。”继续这个话题有被气死的风险,他敲了敲桌子,眸光落在童书手中的金丹上。
“金丹啊……应该值很多钱吧?”手中的丹药流光溢彩,光是拿在手里,就能感觉到上面流动的灵气。童书端详着手中的丹药,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劈啪作响。
“远山派的清净丹确实少在市面上流通,但若说值钱,也不过尔尔。”余白眯起眼,国字脸上满是不解,“这丹药对你的修炼极有帮助,为何不用?”
“少在市面上流通?那这金丹……”童书“腾”地坐直身体,声音都激动地有些微微颤抖,“岂不是很值钱!”她一把抓住余白的袖口,“余老板,这金丹大概值多少钱?”
“不过是一两黄金的价格,算不上很值钱。”对面的人轻描淡写道。
余老板不愧是余老板,一两黄金都不放在眼里。明明都灵山派的人,怎的人和人的差距这么明显?
“你,很缺钱?”或许是童书谴责的人眼神太过显眼,墨绿长衫的男人眼中满是不解,“灵山派不是还算富庶吗?”
得嘞,这也是位微服出访的小少爷!“算,怎么不算呢。”到底是掌门的儿子,表面上的礼节还是要有的。童书木着脸,机械地回应着。
“那你为何舍不得吃?”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