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愿意承认自己被人摆了一道,墨以蓝还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这也就能够说通了:武安侯这几年来,与右相虚与委蛇,表面是交好的,也从陆梓尧处获得了不少的资源。但是,其实由始至终,武安侯都是一个正直的保皇派,他的立场,由始至终,都是站在皇帝那一边。而这次,武庚远在右相和兵部尚书尹权一唱一和的威逼下,帮墨以蓝解了围。若不是有武庚远及时出面自请出征,于公于私,作为辰王的墨以蓝,似乎都很难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推辞此事。
而皇帝的阵营给墨以蓝解了围,辰王府自然该投桃报李,给予皇帝一些好处了。而凤倾,并不是一个懂得客气之人,问辰王府要人,便要得理直气壮了。
墨以蓝的身体,自那次中了剧毒之后,便一直用煦扬炼制的丹药养着,全身的修为也被煦扬压制,如今的墨以蓝,不但丝毫没有自保能力,身体还比普通的人更柔弱,如何能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长途跋涉、舟车劳顿的去涫城镇压遗民暴动?
这些情况,凤倾自然是知晓的,而凤倾,在知晓墨以蓝身体状况的情况下,竟然还借此机会“压榨”她的势力,也算是够小人的了。
允硕思前想后,不禁喃喃道:“若不是知晓他身为帝王,不会干这些龌龊事,我都还要以为,那涫城的遗民暴动出自他之手了。”
墨以蓝听了,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倒不至于。但是,我们也要盯紧了。帝都现在暗潮涌动,涫城暴乱只是一个引子,对方定然还会有其他后手。”
司徒予正微微蹙眉,沉吟道:“涫城是淳亲王的封地,辰王以为,会不会是他一手策划?”
允硕撇了撇嘴,说道:“自消息传出之后,淳亲王诚惶诚恐的入宫了。从宫里出来的时候,额头上一阵淤青、破皮,甚是狼狈。想来,在皇帝面前,没少演苦情戏。”
墨以蓝深深叹息一声,揉了揉眉心,神色间有些困顿,说道:“情况隐晦不明,我不敢下定论。只是,我觉得,涫城的动乱,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即使有淳亲王管理不力,也怕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或者是他自己有意为之。”
允硕不紧不慢的加了一句:“即使原本只是一场简单的遗民反抗的动乱,若被有心人一利用,情况也会变得复杂起来。”
墨以蓝抱着白猫站了起来,说道:“我约了人,剩下的事情,你们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