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以蓝既然醒了,家里又来了客人,自然免不了要出来招待。于是,瞿玉便命厨房多做了几个菜,启用了许久没有用过的餐厅。
凤倾坐在上首,左手是墨以蓝,右边是谢简之和雷玦。
用餐之前,雷玦给墨以蓝把了脉,确认了墨以蓝已经没事了,腹中胎儿也正常,大家才算是真的舒了一口气。
瞿玉告知墨以蓝,煦扬已经离开,要几天后才回来的事,墨以蓝也未说什么。
虽然墨以蓝的身体并无大碍了,但是,醒来后的墨以蓝,却比以往沉默了。没人说话她就埋头吃饭,即使凤倾、谢简之等和她闲聊,她也兴致不高,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一餐饭吃完,四人坐在偏厅中喝茶闲聊。不知不觉,夜色已近深沉。
墨以蓝打了一个哈欠,见身旁的四人都还是神采奕奕的,完全没有要去休息的打算,不禁蹙了蹙眉。
墨以蓝首先问一直坐着,没见动弹分毫的谢简之,说道:“你身上有伤,应该多休息。”
谢简之是个心思玲珑剔透的人,他一听墨以蓝首先拿他说事,便知晓她定然是有什么话,想要单独和凤倾说,不方便他们二人知晓。
虽然心里不太好受,也不愿意墨以蓝与凤倾二人独处,但是,谢简之也知道,墨以蓝的事情,他无权干涉。于是,谢简之随意的又和墨以蓝闲聊了几句,便打了个哈欠,拉着雷玦一起,以要雷玦帮忙查看伤口为由,将他也带了出去。
谢简之、雷玦二人走后,偏厅里就剩下墨以蓝和凤倾二人。
凤倾仍然是在悠闲的剥着手中的松子,一粒一粒的,细心的剥好,放在一个小圆碟子里,他进来偏厅没多久,就一直在剥,如今,小小的一个碟子里,已经装了一座小山似的松子,清香四溢。
墨以蓝看了看那一小碟松子,肚子里不知道哪一颗馋虫被勾引了起来,伸手就往碟子里抓。
凤倾原本真气定神闲的剥着松子,见到墨以蓝的举动,却是伸出长臂,五指精准的抓住了墨以蓝白皙的皓腕。另外一只手将小圆碟子拿了起来,放到了远一点的位置。
凤倾望着墨以蓝看着近在咫尺的松子却吃不到的幽怨的眼神,宠溺的一笑,柔声道:“现在太晚了,若现在吃了松子,你晚上睡觉会不舒服。这是我给你明天早上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