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四每天这样的辱骂下,村里和新节年龄相仿孩子都不和他玩。新节只能自己一个人和庄稼苗说话。春天和刚从寒冷缓过来麦苗说话,夏天和成熟后变金黄色麦芒说话,还和高大威武的玉米杆说话,还和地里的蛐蛐说话,秋天和刚播下去的种子说话,和冬天在沉睡的麦苗说话。他说的话别人都听不懂,只能这些他种植的庄稼能听懂。好像新节给这些庄稼使了魔法一样,他种的庄稼每年都比别人家的庄稼长得好,收成也比别人家高。
由于在家总挨老四的骂,所以在新节十二岁的时候他搬到庄稼地里住了,但是还是每天回家吃饭。他自己在地里用玉米秸秆盖了一间房子,他还在玉米秸秆外墙上用泥巴涂了厚厚的一层,这样又保暖有防雨。
他每天住在庄家地里,和这些庄稼每时每刻都不分开,看着这些庄稼一天天长大一天天成熟,庄稼已经成了他儿时的玩伴,也成了他倾听者。
今天是新节最后一天来看望他种的庄稼了,因为他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十八岁代表他要离开这生他养他的这片土地了,因为老四的抚养权已经到期了,也就是老四的好日子到头了。
新节从十岁开始扛起这家的所有地里的活,养活这一大家子的吃喝。每天还得不到应有的尊重,老四还是天天喝着酒。
从新节十岁的时候,每天和庄稼说话,说的就是等到他十八岁的时候就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家。
那天晚上新节给老四买了一瓶好酒,还在超市买几个下酒菜。在新节的家里吃的,这是从父母去世后第一次在这家里吃饭。平时不回来的房间显得特别阴湿。
“小节今天是什么节日啊?买这么好酒菜,不会是又想要你父母的那点赔款吧!”老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因为常年喝酒把嘴都喝歪了。
“四叔你别多想,这么多年我也没提过这件事吧。别紧张不是为了这个。”新节一边给老四倒着酒说到。
“那是为什么,今今今天太阳好像不是从西边出来的啊!呵呵,”老四阴着脸冷冷的笑道。
“四叔来我竟一杯,干了啊!”新节举起杯冲向老四。
“好,来干了。”老四一仰脖二两一杯的酒一口下肚。
“好酒,好酒。这酒挺贵的吧。”老四吧唧这嘴说到。
“没多少钱,四叔给你说个事,我明天就要离开村庄,去城里闯荡了,地里的庄稼长势很好,要是你不愿种的话,可以包出去让别人中,这样地里几不会慌了,也可以每年能够得到一笔钱。”新节淡淡的说到。
“怎么了,这么多年四叔对你不好,记恨四叔了要离开这家了。是四叔这些年确实对不起你,没有让你好好上学,也没给你吃好穿好,还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那不都是喝醉酒之后的酒话吗,你还当真了。”老四感到心亏说到,接着把刚满好的一杯酒干掉了。
“四叔,我的理想不在这个村庄里,我想出去闯闯,现在我十八岁了已经成年了。”
“好吧,既然你都有了打算了,我就不劝你了,来喝酒。”老四又干了一杯。
这么多年家里花销,和老四喝酒欠的账。新节现在手里也没多少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