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长姐的身影一出现,赵谨凌背后一凉,莫名的心慌。他唰地一下站起身子,愣在了那。
正当他还未来的及反应过来时,赵欣怡已经走到他的跟前,对着一旁的捕头开口:“云捕头。”
云捕头那张严肃的脸扫了赵谨凌两人,在这一刻显得更严峻,他对着身后的侍卫命令道:“将二人带走。”
“是!”四名侍卫上前将挣扎的赵谨凌以及六贵死死地按在地上。
“赵兄,这是怎么回事?你赶紧让她将我们放了。”六贵惊慌失措地对着赵谨凌叫着。
闻言,赵谨凌脸色阴沉地抬起头望着赵欣怡:“你干嘛,赵欣怡,好端端地你干嘛让他们将我们抓起来?”
赵欣怡朝他冷笑一声:“六第,你小小年纪聚众赌博,你说为什么要将你抓起来?”
赵谨凌眸中心虚一闪,转眼又对着赵欣怡拔高了声音:“你快让他们将我放了,你信不信,我回去跟母亲告状去。”
赵欣怡看了他一眼,丝毫不在意他虚张声势的模样,只是对着侍卫说了一句:“带走!”
赵谨凌与六贵当即被人扣押走了,顺着人群对着渐渐消失侍卫队的指指点点,赌坊的老板以及几名小厮也被侍卫绑着带走了。
······
刑堂中,严肃正明,威严庄持。
公案前,一身黑色官袍的大理市卿陈大人坐在官椅上,严肃地望着下方。
两排侍卫正拿着杀威棒站在刑堂两侧。
大堂中央,赵欣怡平静地站在那,一旁的赵谨凌与六贵死死地被按压在地上,身后更是跪着南阳赌坊的老板。
“陈大人,按照大燕律法规定,朝廷官员以及官员子女不聚众赌博,还有未冠为及笄的男女不得出入赌场。今日,小女要告发定北候府六公子与人私通聚赌,而南阳赌坊的老板更是包庇官员子女及未弱冠男子出入赌坊。”赵欣怡眼也不见赵谨凌一字一句地开口。
话音一落,堂外围观的百姓纷纷对其指指点点。
“听说了吗?这定北候府的六公子还未出冠就到赌场与人聚众,这可是令人大跌眼镜了。”
“是啊,没想到告发他的居然是定北候府中的嫡长女,也不知道这赵欣怡是大义灭亲呢?还是铲除利已,毕竟两人可是代表大房与三房。”
闻言,原本按跪在地上的赵谨凌转过身子对着赵欣怡拔高声音:“你这个恶女,你赶紧让他们将我放了,别在这胡言乱语,你若是想陷害我可以明说。”
“肃静!”陈大人将惊堂木放在案桌上一敲,威严地开口:“这里是官朝重地,容不得他人喧哗。赵大小姐刚刚检举说六公子与人聚众赌博,云进此话可是千真万确?”
云进上前恭敬地开口:“回大人,一个时辰之前,属下带人到赌坊的时候,确定看见六公子与身旁的六贵在一起玩骨牌,期间涉及到的银额还是不小的。”
话毕,云进将当时在赌桌上搜刮来的赌银以及骨牌让人呈递到陈大人的面前,陈大人将包裹打开一看,那双眼睛闪过一道暗茫。
他朝六贵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六贵眼眸一转,恭敬跪拜道:“回大人,小的名唤六贵。”
“据本官所知,六公子一向在京中独来独往,你是怎么与六公子认识的?”陈大人目光犀利地望着六贵。
“回大人,那日六公子学堂归来被人围殴,是小的上前帮六公子脱围的。”六贵低声回复
陈大人与赵欣怡相视一望,随后问道:“这好端端的六公子怎么会被人围殴,而你又怎么会出现在那。”闻言,赵谨凌眉目一挑,深深地望了六贵一眼。
“这个小的确然不知,那日见六公子困于困难之中,小的不忍心罢了。”六贵低着头回应。
“喔!六公子小小年纪怎么会出现在赌坊?你可知,按照大燕律法,怂恿他人赌博,棍杖十五大板。”陈大人嘴角讽刺,声音抖然拔高:“与人聚众赌博罪加一等,要被监禁二十年。”
六贵背后一凉,颤抖着声音道:“小的只是今日带六公子来赌场助助兴罢了,还望大人明鉴。”
赵谨凌有些错愕地望着六贵,赵欣怡看着他这幅神态,嘴角闪过讽刺。
“满口胡言!”陈大人拿着惊堂木在桌上重重一敲,大声呵斥道:“究竟是本官傻,还是你傻,这入场册明明记录了你们已经连续七天进入赌场,你竟然只是说今日。就算你说的只是今日,那案桌的银两也足够让你们俩犯罪了。来人,将这六贵拖下去,大打十大板看他还招不招。”
“慢!”正当侍卫将挣扎的六贵拖下去时,赵欣怡突然开了口。
陈大人朝赵欣怡望去:“赵大小姐,你意下如何?”
“陈大人不必着急,小女还有一事要告发。”赵欣怡朝陈大人一拜,一字一句地开口。
“喔?还有一事?”陈大人看了她一眼,挥了挥手示意她继续。
“启禀陈大人,小女今日随云捕快将六第与六贵抓获之后,有人告发六贵在六弟的茶饮中下逍遥散!”
赵谨凌先是惊愕地看了一眼赵欣怡,而后直接不可思议地盯着六贵。
六贵眼眸心虚一闪,挣脱扣押他的侍卫在地上磕头道:“大人,小的没有,定是有人想陷害我。”
“又是陷害你?”赵欣怡冷笑一声,朝陈大人颔首拜礼:“大人,这件事可否交给小女处理?”
陈大人看了她几秒,而后又瞟了一眼门口的百姓点头道:“行,只要赵大小姐拿出证据即可。”
她转过身子命令道:“将二人带上来。”
此时,二个穿素衣的男子被侍卫带了上来,其中两名是赌坊的小厮。
六贵在看到那名瘦弱的小厮后,顿时惊慌失措起来。
赵谨凌看着他冷笑一声,走到那名胖小厮一旁问:“你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