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收到母家信件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晓定北候府不一样了。原本以为只是想设计陷害定北候府,没想到他们要置定北候府于死地。
王氏一字一句的开口:“我怎么不知晓呢,原本一直听话乖巧的凌儿,却突然之间变的叛逆至极,甚至还经常不回家,这怎么不能让我不警觉,他们定然是想利用凌儿给定北候府使绊子。”
赵欣怡看着王氏难过的神态于心不忍,继续道:“所以还请三婶原谅我的自作主张,自从那日六第赌博被发现的开始,我一直隐瞒你直到今天才和你说,也是想将计就计将背后之人揪出。”
王氏摆了摆手,用帕子擦拭了自己的眼角更咽道:“无事,我知道你的苦衷。”
“不过三婶恐怕还要你委屈一段时间了。”赵欣怡将手轻轻搭在王氏的手臂上:“六第耳根子软,性子又软弱,我想借此流放的机会,让他整个人历练历练。”
王氏猛然一听,转过身子静静地看了赵欣怡一会,顿然开口:“你放心我省得,你也是为凌儿好。”
“所以三婶还未到事情落定之前,您千万要沉得住气。不管今后发生什么时候,你都必须镇定自如,你放心,这一切我都会处理好的。”
看着赵欣怡这双睿智的双眼,王氏心中一片欣慰与感慨,她点了点头道:“好”
“还有府中人口杂多,还请三婶隐瞒这事,不许对外人说一个字,哪怕是二婶也不行。”
“好”
王氏看着赵欣怡坚定的眼神,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日落水之事被揭穿之后,梁王一直派人送礼给赵欣怡,却被定北候府一直隔绝在门外。
至于元莞淑一直被关在荷花苑,未曾迈出一步。她一直派紫衣过来就见元夫人,元夫人一直将她杜绝到门外。
这一日一早,被派来接元莞淑回府的人早已在门口等候。
屋内,紫衣正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一旁的元莞淑正坐在床榻上一言不发地看着两名嬷嬷将她的行礼搬出。
那双眼睛虽然十分平静地看着这一幕,但眼眸暗藏汹涌,更是暗藏怨毒。
自那日被关进荷花苑起,她整个人就变地愤愤不平,尤其是高义伯府的人到府内,她内心就更为羞恼,这等于是变相地将她赶出府。
她将手指弯曲,暗中将指甲狠狠地扎进自己的掌心。
“这可怎么办,我们好不容易被大夫人接回府,如今若是回到高义伯府,这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紫衣跪在地上对着自家小姐哭诉着。
元莞淑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一直看着嬷嬷在她屋内进进出出的。
忽然,她从床榻上起身走到那嬷嬷的面前,一把扯住那包裹道:“我要见姑母。”
那两名嬷嬷相互对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胖嬷嬷当面对她嘲笑一声:“表小姐您是在跟我说笑吗?前些日子您在府里发生的事,这全府上上下下的人可是都知晓。我说表小姐您那,别在大夫人面前丢人现眼了。”
元莞淑抿着嘴,涨红着脸,内心羞愧难当。
但她还是稳了稳情绪,对着嬷嬷柔声柔气地开口:“嬷嬷也不必介意这些事,日子还长,往后的日子谁好谁坏谁也不知道,也不必为了一时的风光来判定一个人。”
那胖嬷嬷身子一顿,脸沉了下来。
元莞淑从袖口中掏出一枚玉镯,走到胖嬷嬷的面前,将玉镯递到了她手里:“我虽说待在府中的日子不长,但这些日子来,一直承蒙嬷嬷照顾。嬷嬷如此恩情于我,想必也一直挂我于心上。”
胖嬷嬷低过头,摸了摸手中的玉镯,一道暗茫从她细长的眼眸中闪过。她抬起头朝元莞淑笑了笑,将手覆在元莞淑的手背上:“表小姐说的是,再怎么说您可是大夫人的侄女,到底也是身份尊贵,我们做小的,照顾您也是应该的。”
听这一茬,元莞淑原本阴沉的脸有些疏散开来。
“但是。”胖嬷嬷话峰一转,对元莞淑高升戾气道:“我本就是大夫人身边的人,照顾您是我的本份,这不照顾你也是我的本份,我只听大夫人一个人差遣,所以表小姐你就别在这蹬鼻子上脸了。”
胖嬷嬷将元莞淑手臂重重一甩,她整个身子扑倒在地面上。
扑倒在地面上的元莞淑转过身子怨毒地看着胖嬷嬷,咬着牙:“嬷嬷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怕!!!~
正当元莞淑继续开口时,屋子的门被重重地推开。
赵欣怡站在那平静地望着她,不屑一顾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