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说,无论我用何种方法,你们都接受的,怎的,你现在又不能接受了?”
“不……不是,只是……这好歹也该去看看我主子的情况吧,这岐黄之术我虽不懂,可也听过望闻问切。先生一不望色,二不闻息,三不询况,四不切脉,光是让我家主子搬出当铺,这……这也能治病?”
男子坦然表示不相信。这不是将人当傻子哄骗么?
“治法我已说了,至于信不信,看你们自己。”
看着江陵拿钱走人,男子拦人也再次被黄狗吓退。
他只得放话警告:“行,那就依你的方法且试之,倘若不行,你也休想能赚得下这个钱。咱们【咸亨当铺】的钱,可不是那么容易赚的。”
丢下这话,他匆匆跑回当铺,将江陵之言全告知了主人。
其主人听了,自是不信,拿起茶杯便砸他。
“你这混账东西,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连药都没有,这怎么治病?”
当铺主人虚弱地躺在床上,心情只稍一激动,那七窍便又流出血来。
“可那人也当真是治好了寡妇祝姚氏的女儿,此事千真万确,很多人都是亲眼所见的。”学徒委屈辩解。
“即便如此,你可听过天底下有如此救人之法?”当铺主人仍是不忿,十两银子就这么给人了,当真是败家子。
“主人何妨一试?倘若无效,报官抓他便是,以我们【咸亨当铺】的关系,让他付出代价,不也是轻而易举么?”
当铺主人想着也对,那少年乃青牛村人氏,便是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便答应试试。
喊了几人帮着就将犯病者,都抬出了当铺。
此次在当铺一共犯病者有九人之多,上至主子,下至护院。
此刻,都被抬到了外面。
而说来也奇,那当铺主人的七窍在出来的时候还流着血,却是刚跨出当铺大门,那七窍之血立时就止住了。
与此同时,不管是当铺主人还是那几个护院,都感觉到松快不少。
好似之前他们的身上都压着百斤重担,连呼吸都觉难受,而现在重担挪开,心胸豁然,四肢顿觉轻便,有漫步云端之感。
“好似,真的舒服多了。”当铺主人摸摸口鼻,血不再流。他也试着坐起,也果真再无异样。
那体质稍好的护院,更是迎着阳光站了起来,伸缩身骨,好似瞬间就痊愈了般。
“掌柜的,这还真是奇了。”护院奇道。
当铺主人略一沉思,心有所疑,说道:“我尝闻有走脚郎中,先害人后治人,所求不过钱财。
而我等得病突然,去病也是突然。发病之日,正好是那少年前来典当。而今病愈,也全因那少年一句话。
若我所料不错,我们所得怪病,皆是那少年所赐。”
说到这,他再问那学徒:“那少年说想要病情断根,还需要什么来着?”
出纳学徒说道:“说是要将当铺拆除重建。”
“岂有此理,如今我敢断定,必是他在其中动了手脚。偌大一当铺,拆除重建,所要银钱何止上百,他还真开得了这个口。”
“那我们这就报官抓他?”学徒问道。
当铺主人恼怒说道:“报什么官?你们这些人难道还应付不了他?此时他必走不远,尔等速去将他擒回,待将他抓来,老子必要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