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打了水来,就放在一个木桶里。
殷切道:“晴霜姐姐,要我帮你洗吗?”
晴霜只觉脸在火烧,心如鹿撞:“我……我自己可以的,荷香你可以去外边等吗?”
“噢!”
荷香也知她害羞,偷偷一笑,就出去了。
等她走了好一会儿,晴霜才从床上下来,一丝不挂的娇躯,即便没人看着,也是让她倍感羞赧。
对着烛光,她看着自己的小腹,
疼痛感还有一点,可伤口位置,只有一条很浅很浅,如果不注意看,几乎都看不出来的白线。
刀剑之伤,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愈合到这般程度,不得不说,江陵的医术真个是神鬼莫测。
感慨之余,晴霜又看向了自己的手指。
‘所以,那次,真的是梦吗?’
将身子擦拭了干净,她听着荷香在庭院里与江陵说话。
荷香端水过来的时候,也带了一套干净的衣裳,洗完后的晴霜,就将那衣裳穿上,居然也甚为合适。
等她穿好衣服后,恰好荷香也来到了房门边问她:“晴霜姐姐,你洗完了吗?”
晴霜羞于应答,只小声回道:“荷香,进来吧。”
荷香欢欢喜喜跑了进来,将一块玉佩塞了给她:“先生做的,我们一人一个,先生说了,这个带在身上,可以保平安的。”
晴霜接过玉佩,见一面刻画着神秘的符文,另一面,则刻画着【晴霜】二字。
她捧在怀里,小心收好,“那须得去感谢公子了。”
荷香呵欠不断,“晴霜姐姐,先生让你早点睡,这可是快寅时了呢,且先生也去休息了。”
晴霜美眸一睁:“公子已去休息了?”
荷香嗯道:“先生之前又整理了一个房间,他做完这个护身符,就已去休息了。”
又整理了一个房间?
晴霜知道江陵和荷香一开始只铺设了两个房间,主仆一人一个。
而现在,江陵既然又整理了一个房间,那便说明……
“难道这个房间是公子的?”
荷香点头:“是呀,这就是先生的房间啊。”
晴霜从未进过江陵的房间,因此自然也是不知。
“公子,他将自己房间让给我吗?”
荷香:“先生说,你受伤了不适走来走去,只好在他这里睡啦。先生还说,前提是晴霜姐姐你不嫌弃的话。”
晴霜垂下头去,轻轻道:“我又怎会嫌弃呢。”
荷香嘻嘻笑道:“其实先生也是很爱干净的,被褥和床单都是前天才换的。”
说到这里,她还似有幽怨地说道:“说起来,我都没在这里睡过觉呢。”
晴霜心里却是又羞又喜,摇了摇她的小辫子:“你家先生没让你在这里睡觉,大抵是怕你把他床给流湿了。”
荷香大窘,鼓着小嘴:“我平时才不流口水呢,倒是晴霜姐姐你,今晚可不要把先生的床给尿湿了。”
晴霜被这话惊了一跳,浑身火热地就捏了一下荷香的小脸:“你才尿床呢,尽瞎说。”
荷香嘻嘻笑着,躲闪着就跑出房去了,“晴霜姐姐,你待会儿自己吹灯啊。”
“嗯。”
晴霜回到床边坐下,重新摸着那被褥和枕头,吹灯后,她回到尚留存着自己体温的被窝里,嗅着那床上淡淡清香的皂角味,闭上眼睛,心中只觉得分外踏实。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