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话,傅云绰不禁笑起来:“本宫倒是想你来,只怕小七不会同意。”
“管他做什么?殿下开心就好。”
傅云绰被她逗笑了,可笑着笑着,眸光忽然黯淡下来,嗓音轻柔似呢喃低语:“从前也有人说过这样的话,不过这次他食言了......”
凌幼瑶不知道她说的是谁,也不想问,只陪着傅云绰在乐坊里坐了大半夜。
直到子时,凌幼瑶才和曼冬扶着不省人事的傅云绰从乐坊出来,又费了好大劲儿将人抬上了马车。
曼冬对凌幼瑶十分感激。
“公主这几日心情不好,平日里从来不会喝这么多酒的,今日多亏有您在,不然光凭奴婢一人,可劝不动公主。”
凌幼瑶看了眼已经睡着的傅云绰,微笑道:“王爷向来敬重长公主殿下,我自然不能看着她独自伤心难过。”
曼冬叹气道:“有些事奴婢也不瞒您,自从谢公子走后,公主便这样了。表面看着没事,可公主夜里总是会一个人去谢公子的院子,这一坐便是一整晚。”
凌幼瑶愣了愣,“是公主府的人吗?”
“是了,谢公子在公主府待了五年,期间也离开过,可每次都被公主抓回来了,但这一次,公主好像不打算派人去找谢公子了。”
“我知道了,你好生照顾长公主,有什么事,便让人来王府找我。”
“是,多谢王妃。”
凌幼瑶默默在心里记下了这么件事,目送长公主的马车离开后,才慢慢往府里走。
主仆两人刚踏进大门,便看见一身寒气的江流站在那处。
江流见到凌幼瑶回来,睡意顿时一扫而空,走上前来:“王妃,您终于回来了。”
凌幼瑶尴尬地笑了笑:“你不会在这里等了我一晚上吧?”江流等她多久倒是无所谓,就怕他跟傅明诀告状。
江流想了想,认真道:“不久,刚好三个时辰。”
“长公主今晚拉着我聊了许久,这才回来晚了,时辰也不早了,你往后不必等我回来,早些休息吧。”
“今日是属下失职,没有保护好王妃,还请王妃责罚。”说着,江流便跪了下去。
凌幼瑶眼皮一跳,旁边的银朱憋着笑转过头去。
看见他这样,凌幼瑶忽然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无奈道:“你起来吧,有长公主在,你不必担心我的安危。”
江流却固执道:“王爷临走前吩咐过属下,要时刻保护好王妃,这次是属下失职,待到王爷回来,属下自会向王爷请罪。”
凌幼瑶拿他没办法,道:“也不必等到他回来了,只要你帮我做件事,今晚这事便算了。”
“王妃只管吩咐,属下一定完成。”
“也不是什么大事,”凌幼瑶思索了片刻道,“你帮我打听个人,是公主府上的谢公子。”
听到公主府,江流犹豫了,但又不想让凌幼瑶失望,然后他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王妃,公主府的事王爷最清楚了,您不妨写信亲自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