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长公主好大的口气。”耶律寻勾起了他的丹凤眼，探究的看向凤卿晚。

眼前的女子身着染血的铠甲，半边脸上一片猩红，手持长剑负手而立。此时的凤卿晚不似柔弱的女孩子，倒像从地府爬出来的罗刹！

“继续攻城！”冒牌货下令。

他又温柔的道：“注意别伤了我妹妹。”真是一副好哥哥的模样。

凤夜羽气的直跺脚，怒道：“你恶不恶心？”

冒牌货却是一副包容宠溺的表情。

简直无耻至极！凤夜羽算是知道当时她在汴京和四姐姐吵架时，四姐姐为什么被气的那么狠了。

凤卿晚把凤夜羽拉了回来：“一个替身而已，也值得你气恼？”

凤夜羽依旧难平怒火：“李延玿你个王八蛋！本姑娘跟你有仇吗？”

李延玿：“……”

刚刚是谁跟我说不共戴天的？！

刚刚又是谁毫不犹豫的把我的腿打折的？！

有了凤夜羽分担，凤卿晚轻松多了：“小五，你不怕了？”

“四姐姐跟我说，我年纪小没人会在乎我在做什么，隐藏实力在关键时候可以帮上三姐姐大忙！”

凤夜羽面前的敌人血肉横飞，而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只顾开心的说着。

凤卿晚深感欣慰。几个月前，她告诉小四可以合理利用自己嚣张的性格行事，如今小四已经教导给小五了。

妹妹们都长大了啊。

不过——

“小五，你为什么不怕？你见过尸体？还是杀过人？”

凤夜羽道：“我逃出去的那半年里，曾经拜了一个乡医为师。但是很奇怪，他治的每个人都病得很重，然后都会死掉。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个仵作。”

听到这儿，被绑在墙角的李延玿忍不住痛骂凤卿晚：“我爹娘把妹妹交给你，你就让她出去乱跑，还拜仵作为师？！你——”

凤夜羽在他的断腿上踢了一脚：“闭嘴！再敢骂三姐姐我把你的舌头拔出来！”

李延玿：“……”

凤卿晚咋舌：“所以你在学杀人之前，先学了剖尸？这事阿喆可没告诉我！”

“阿喆？你身边的暗卫阿喆？”凤夜羽猛的看向凤卿晚：“所以我根本不是逃出去的？！你一直都知道？”

不小心说漏了嘴，凤卿晚也不争辩：“对，你出走后，阿喆就跟在你身边了。”

凤夜羽好气啊，所以杀人杀的更凶残了。

“别打了。”凤卿晚轻声道：“让阿喆护着你，押李延玿回汴京！”

凤夜羽听话的后退、收了手中的薄剑。战场之上不便多问，她一向相信姐姐的谋略。

“姐姐，保重！”

说完，她无声无息的拎着李延玿退出了战场。

李延玿想说什么，却被凤夜羽粗暴的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