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雪一边说着一边觉得自己委屈死了。
一个男人让她来负责,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说她始乱终弃,对她说出那番话,这就是在挑战温清雪的世界观啊。
温清雪自己都惊呆了,这次才回来找姐姐们帮忙。
她真的处理不了这种事情啊!
“有点匪夷所思呢。”
温清芸属实是楞了,因为她没有想到困扰温清雪的是情感的纠纷。
一个大男人要求温清雪负责,看架势是要赖上温清雪不可啊。
听到温清雪的话,温清芸是哭笑不得的。
她没有谈过恋爱,自然没有应对的措施。那双如同蓝宝石般透彻的眼眸里涌现出巨大的无奈。
这份无奈是针对于温清雪的。
温清芸是真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感情的事情,谁又能说的明白呢?
“二姐,你可得帮帮我啊。你要是不帮我的话,我去找大姐会惹大姐生气的,所以还是二姐好啊。”温清雪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温清芸,她在跟温清芸撒娇,想要温清芸帮她解决此事。
温清雪对着温清芸眨眨眼,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非但没有让温清芸产生心疼的情绪,反而让温清芸感到更为头疼。
哎,算了,这是自己的亲妹妹。
温清芸叹气一声,最终还是选择为她出点主意。她尽力地说服自己,只有一个亲妹妹。
自己的妹妹说什么都要帮一下。
她用手揉着自己的额头,然后放下手来,缓缓地说着,“那你想怎么办呢?”
“是想直接拒绝还是不想搭理他呢?亦或者你想对他负责呢?”
说到最后,温清芸的语气也变了,几乎是戏谑的声音来调侃着温清雪。
当然,温清芸知道这其中一定不怀好意。
哪有男人连自尊都不要,口口声声地让一个女人对自己负责,听起来就像是女的把他始乱终弃,对他做了很不好的事情,才导致他变得疯狂。
自己的妹妹自己了解。
以温清芸对温清雪的认知来看,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这要是换做别人,说不定温清芸就信了,偏偏是温清雪,使得温清芸根本就不相信这一套说辞。
温清雪可是很崇拜温清霖,以温清霖作为榜样来要求自身。在这种情况下,温清雪可不会谈恋爱,更不可能对别人进行始乱终弃。
要是真有此事发生,那么为何他们一点线索都没有收到呢?
也就是说,这男的目的不简单啊。没准儿是盯上了温家,想要用温家作为跳板,所以才会追求着温清雪,想要上温家这艘大船。
听到温清芸的话,温清雪楞了一下,随后眼眸红红的,“姐啊,那个男的我是见都没有见过的,又哪里可能跟他处对象啊,更别说对他始乱终弃了,这真的太奇怪了,我真的不相信啊。”
温清雪根本就不信那人的话。
她不喜欢谈恋爱,不代表温清雪的审美水平和兴趣爱好变低了。这个男的长得很帅气,性格也还算好,却不是温清雪喜欢的那一类人。
不是她喜欢的那种人,温清雪根本就不会跟他发展成对象,更别说是对这个男的进行始乱终弃。
这个男的找理由来接近她,很有可能是不安好心的。
“我当然相信你,就看你此事想如何解决了。”
温清芸轻拍温清雪的肩膀,缓缓地说着,“此事存在巨大的重合,没准儿别人真的弄错了,才会跑到你的面说你始乱终弃”
“弄错的可能不是没有,但我坚信绝对不是弄错,反而是有意为之。”
“那你想如何呢?”
听到温清芸的话,温清雪犹豫了一下,缓缓地说着,“我也不知道。”
“我给你三个选择。”
砰!
伴随着剧烈一声响,李懿轩一阵吃痛,手中的力气随之松开,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一阵温润的潮湿感也随之在他的后脑漫散开,当指间触及时,垂首一看,殷红的鲜血染尽了他的双手。
随之而来的是刺痛的痛感,让他硬要着牙才能保持神智。
“你这个毒妇,害死我的孩儿也就罢了。如今对自己的夫君居然也能够下次毒手,果真瑶儿说得没有错,你这个人就是蛇蝎心肠。亏我当初还在瑶儿的面前夸你兰质蕙心,只怪当初的我瞎了眼!”他疼痛难忍的用手捂着受伤的头,眼眸中满是厌恶,带着怒意训斥着。
什么京城第一才女,文良贤淑,是世家女子的典范,根本都是假的。
他是多么期待着瑶儿的孩子降生,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可到头来,全被这个毒妇给毁了。她下毒毒害瑶儿,害得瑶儿就此小产,没有了孩子。就连瑶儿自己如今也身中剧毒,躺在榻上闭眸不醒。
想想她的所作所为,哪里同温良贤淑有半点关系,他真后悔没有早点杀死这个毒妇!
许婧蓬头散发地坐在那里,手中死死地攥着金簪,恐防他再次袭击自己。然而听闻他所言后,眼底满是不惑:“我杀了你的孩子?李懿轩,人就算是发疯也要有个限度!”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不承认!”李懿轩攥紧了手,突然冷笑了起来,杀意浮现于眸中,“也对,枉你如今还在做梦,以为荣国公还会来救你这个毒妇。我老实告诉你,荣国公通敌叛国,如今陛下已经发下圣旨,将荣国公府全部人打入死牢。”
“就在半个时辰前,荣国公府上下满门二百八十一口,已全部在午门被抄斩。就连你这位曾经荣国公府府嫡小姐一人独活,也是借了我齐王府的光。”
这番话无疑是惊天霹雳,许婧满目惊恐,震惊地望着眼前人。
祖父怎么可能会通敌叛国,这不是真的!
许婧一个字都不信,她是被祖父一手培养出来,自然知道他的性子!
“你胡说,我要去面见皇上,我要给祖父伸冤!”
她眸含泪光,疯狂地向着外面奔去。然而她还没有走两步,一张手就将她死死地摁住,推到了地上。
许婧痛得沉闷一声,憎恶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皇上是不会见你的,为了不牵连齐王府,我已经写下休书。从今往后,你便不再是我们齐王府的人。至于这杯毒酒和白绫,也是念在你我多年的夫妻情分上。”李懿轩冷漠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