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乐蹙起眉头,“为何叫你‘姑娘’?”
白芙便道,“我与阿姒早已义结金兰,哪有妹妹做姑娘,姐姐做侍婢的道理?”
姜姒没理会白芙,她一张巧嘴惯会胡扯。结拜一说,简直荒谬。她将饼茶置于碗中碾碎,又以釜烧水,自顾自地练习点茶。
许鹤仪爱品茶,因而她便练就了一副点茶的好手艺。只是数月以来颠沛流离,不曾练习,眼下手都生了。
管乐一时噎住,脸色便更不好看了,“如今是在东宫,任凭你是什么人,既在姑娘身边,便更要谨守本分。以免留下什么错处,给姑娘平添许多麻烦。”
白芙不以为然,“姑姑是东宫的大女官,管好其他侍婢便是,何必非要揪住我不放?”
管乐实在拿她没办法,便对姜姒道,“我朝等级森严,东宫里的人,若没什么大差错,将来也是要随殿下一同入宫的。姑娘倒是说句话,不然奴婢也不好管教。”
姜姒持茶筅细细点茶,闻言手中一顿。许之洐的人,她又能怎么办,只是照白芙胡诌的说辞道,“姑姑,姐姐自小在青楼长大,没什么规矩,便依了她吧。”
白芙往嘴里塞着管乐端来的荔枝,道,“姑姑若是为难,我给姑姑找个由头便是。”
管乐一时无言,看见白芙又烦的慌,索性垂手拱袖出去了。
夜里,白芙便爬上了许鹤仪的床。
那时,许鹤仪从宫里回来没多久。
天子心疼他,留他在宫里进了晚膳,又赐了一车上好的补品,叮嘱他回东宫好生休养,近日不必辛苦上早朝。
许鹤仪赶回东宫便早早歇息了。他向来不需要人守夜,因而重华殿除了徐安在外殿休息,也没什么人巡逻。
白芙便是趁徐安出恭的时候,偷偷溜进了许鹤仪的寝殿。彼时,灯枯焰弱,白芙着一身薄透的纱衣掀开许鹤仪的青纱帐。
她凝霜般的皓腕轻轻攀上许鹤仪的肩膀,人亦似一尾白蛇攀缠到他的身上。她的呼吸滚热,又散发着淡淡的甘甜香味,呢喃轻唤道,“大公子......”
许鹤仪赫然睁开眸子,见那烛光下的面庞与姜姒竟有几分相似,可她的双臂、身子又比姜姒丰/腴。温温热热、软软糯糯、通体雪白的女人紧紧贴在他身上。
许鹤仪有一瞬的失神,开口时声音已有些嘶哑,疑道,“阿姒?”
白芙已吻住他的唇,她早便知道自己美艳的容貌和体态风流的身子是征服男人的一把利器,也早就掌握了了拨男人的门道。许之洐身边活着的女人不多,白芙多年来能在他身边占据一席之地,自然有自己的手段。
此时她的手在许鹤仪身上轻勾细描,将他原本温凉的身子挑拨的滚热起来。他捏住她的手腕,一翻身将她压下,声音嘶哑,“这不像你......”
白芙双眸迷离,娇喘不已,学着姜姒的声音道,“大公子......疼疼我吧!”
她双锋一起一伏,又好似白蛇一般,虽被他压住,薄若蝉翼的纱衣下,诱人的身子扭来扭去,好似在等待眼前的男人快些欢好。
许鹤仪轻笑道,“你便如此急不可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