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有人在身后,她蓦地转首,差点被纪景年抱住,她脸色倏变,什么也没说,要离开,“后天,艾雯儿和唐司漠订婚,你跟我一起去参加吧。”忽略她的脸色和排斥,他低声问。
她无法将唐司漠和艾雯儿联系在一起,所以在听到纪景年说这句时,愣了。
“很吃惊?”看着她的表情,明知故问。
“是挺吃惊的,完全没把他们联系在一起过。”她诚恳地回答,眉心轻皱,“漠漠的家人有什么目的吗?”看着他,认真地问。
“你这么关心他?”纪景年淡淡地问,满心的酸意。
“是啊,他是我朋友。”顾凉辰故意道,白了他一眼,迈开步子,要进屋,在经过他身边时,他伸臂拦着,“后天,晚宴,跟我一起去,别忘了。”
“知道了,礼金出多少?”她淡淡地说道,瞪着他的手臂。
“这个,我准备。”他沉声道,还没收手。
“那请你让开吧!”有些气恼地说道,身子却蓦地被他从身后圈住,“纪景年!你干嘛?!”她气恼地吼,大男人抱着小女人将她推到阳台边。
“陪我看一会儿。”他沉声道,将她圈在阳台栏杆和自己的胸膛之间。
“我没闲工夫陪你!”顾凉辰气恼,转过身,推着他的胸膛,他双手紧抓着栏杆,她根本推不动,她索性蹲下身子,要从他和栏杆的罅隙钻出去。
纪景年连忙扣住她的头,企图逮她,“唔”
“嗷!”
小女人的头刚好被他按在了跨步,她的嘴压住了牛仔裤后坚硬的一块东西,纪景年被她的小嘴那么一撞,坚硬的男性瞬间膨胀,他低喘一声。
她尴尬、气愤,顿时脸红,他也懊恼,弯下身将她拉起。
她涨红着脸,瞪着他,“不要脸!”咒骂一声,要走。
“它是想你了。”纪景年低喃地说道,嘴角噙着一丝坏坏的笑。
她冷哼,仰着头瞪着他,“是嘛?只要是女的,它都想吧?”嘲笑地问。
“天地良心,它只有你这么一个家!”纪景年举起右手,竖着食指和中指,作发誓状,戏谑又认真地说道。
这人,坏透了,她厌恶地瞪了他一眼,快速地进了屋。
纪景年苦笑了下,随即看向西天的晚霞,长长地叹了口气。
深夜,空旷无人,无车辆通行的马路上,一声声重型机车的声音呼啸而过,两辆机车不分快慢地朝着前方驶去,你追我赶,在经过一个弯道时,右边的一辆不要命地加速,车身倾斜,几乎贴着地面,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鼻的橡胶味,这辆车快速地超过了另一辆。
“靠!要不要这么拼命啊?!”女人气愤地低咒,朝着那辆机车追去。
在到终点时,赢了的机车车主已经摘下了头盔,人还坐在车上,双脚撑着地面。
“纪景年!你丫又受什么刺激了?!刚刚怎么没把你给摔死!”艾雯儿摘掉头盔,对右手边的纪景年怒骂,打火机的光照亮了他轮廓分明的脸,“又瘦了,再瘦下去我身上的肌肉都比你壮了!”艾雯儿恼道。
纪景年收起打火机,深深地吸了口烟,吐出浓浓的烟圈,才看向艾雯儿,“你们女人到底希望要个怎样的老公?”纪景年轻声地问,“不过,你不算女人。”
“去你丫的!老娘怎么不算女人了?!”穿着一身帅气机车服的艾雯儿瞪着纪景年,怒骂。
“就你这性子回头在唐司漠面前得学会小鸟依人!那小子也不是吃素的,警惕着点!最该警惕的是唐司佑和唐司衡,这两个,太狡猾。”纪景年沉声道。
“老哥,我会小心的。那两个还真是一箭双雕,既防备了我,又看住了唐司漠。唐司漠这小子日子也不好过啊!”从纪景年这得知,唐司漠不是真傻。
艾雯儿左手插进头发里,梳理了下,双眼看向黑漆漆的前方。
“豪门风云,利益至上。唐司漠也不例外,你还是小心行事。”在纪景年眼里,唐司漠也是个利益至上的人。
“知道了,女人想要的,肯定是一个无微不至、爱她、宠她、把她捧在手心的老公啊,遇到困难了,第一时间赶到,生病了,第一时间陪在你身边……”
听着艾雯儿的话,纪景年的心如漂浮在河面上的冰,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又闹矛盾了?老哥,我当初就劝过你,既然没走出来,就不要开始,像我,一个人没心没肺地多好,做起事来,心无旁骛,现在,你在外面办案,还得为家里的那口子操心,麻烦!”艾雯儿十分洒脱地说道。
“当你遇到了那么一个人就会知道,何为,鬼迷心窍。”纪景年笑笑,丢掉烟头,戴上头盔,“随时跟我保持联系!撤吧!”纪景年说罢,发动机车,迅速离开
纪景年回到家时,顾凉辰已经睡了,房门紧锁,他转不开。
黯然地去了书房,打开电脑。
习惯了熬夜,竟了无睡意。
这台电脑里,大部分都是工作内容,只有一个文件夹是关于董雪瑶的。
其实,早不曾写什么日记给她了,那晚写的是最后一篇,那晚在墓地,也对她说了很多诀别的话。他希望她能谅解他,宽容他。
光标移动到那个文件夹,右键,移至,删除,右手食指悬在鼠标左键上方,只要一点,再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