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才一个没注意,司南老师牵着她的小手,走向水畔的小桥,那远看有趁出了一片极美风景的小桥,近看却是只有一根铁链的独链,而且还晃晃悠悠的。
总让人感觉,气出粗些锁链就会崩断一般。
“来吧,幼崽,今天司南老师教你第一堂课。”
说着话,衣袂飘飘的司南老师,脚踩链条,朝向河对面一步步走了过去。
燃晴歪了歪头儿,有些不解,以司南老师的水平,直接飘过去不好吗?
如果是纯粹的修真界的幼崽,可能会对司南老师的多此一举而不屑一顾,燃晴前世是从卷山题海中杀出一条血路的学霸,即便是一加一都于二,别人只有一个答案,她都能给出N个。
却从来不会出现,一根手指头蘸在煤油里,却唆得甚是香甜的错误答案。
呵,还真是有意思呢!
司南老师站在雾气朝朝的河对面,朝向他的学生招手,“来,幼崽,老师在这里接应于你!”
燃晴肃着一张小脸儿,一步步走上只有筷子粗细的锁链,虽说没有司南老师走的那般行云流水,磕磕绊绊的倒也半飘了过去。
司南老师无悲无喜的点点头,伸手摸了摸燃晴的包包头,“走吧,给你介绍新学校。”
其实那小河下有什么,以燃晴的修为来看,根本看不透,但那筷子粗细的锁链,显然只是个摆设,你若真的踏了上去,指定会悔不当初的。
司南老师看似一步步走到了对岸,其实根本没踩在桥上,人家是用法术凌空了身体,脚与锁链之间只余有一个似有似无的缝隙,你若不仔细观察,真的有样学校,那就被坑惨了。
而且整个过程中,虽然距离不算遥远,却处处透着艰辛。
所谓的走,只能在锁链上走。
所谓的飘,那也只能在不超过一定距离的锁链上飘,超出这个范围,就会被锁链下特殊的吸力拉扯下去。
所以燃晴第一次飘时,才会如许艰难。
看司南老师的意思,虽不知他口中的入学是个什么意思,显然自己已经及格了。
至于司南老师嘴中所说的家长,姑且抛诸一边,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来历,哪来的家长?
司南老师走的是一条上山的小路,对,确确实实只是一条小路,只容一个人的小路。
燃晴年纪小,虽然刚刚开始炼制三阶阵法,可前世今生,涉猎无算,只要她感兴趣,养父就会想办法搜罗给她,她自己也还算争气,从没让养父有过失望。
即便如此,在阵法一道,她也只能算懂个皮毛,甚至连皮毛都未必敢说。
眼前这看似团花锦簇之地,虽浑然一体,正因为太有层次感了,让人不往阵法那方面想都不可能。
燃晴敢断定,如果敢在这里调皮,定会被吞的骨头都不剩,这个看起来一团和气,也甚是美幻的直飘仙气的司南老师,谁知道他是个什么鬼!
自己破不了阵,虽也不敢保证司南老师是不是个善人,目前她所能做的,也就只能是跟在司南老师的身后,步步不差,脚脚相跟,如此虽然太刻板,却也是最保险的。
小路并不算太长,没多会儿就走出了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