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番都在这里呆了一百七十三年了,没有灵气,没有同类,没有系统修炼的功法。
只能练习类似于胸口碎大石的蛮力,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他想出去,却完全找不到出去的机缘。
有那个一直与他作对的大型兽兽相阻,他也没办法闯出去,那兽兽委可恶,基本上是随着他的实力增长而增长的,好似永无尽头的样子。
在这一百七十三年时间里,他虽然知道自己的方式不够正确,可他在学堂的时候,因着一起学习的同族伙伴对他的欺压,连家族教导学习的长辈对他都极为歧视。
所以景番当时极不爱学习,不是娘亲的眼泪,让他压下心思,排除万难才勉强让自己稳坐在课堂之上,尤其是夫子叨叨的那些理论知识,每一句都让他头大,若不是打不过夫子,又心疼娘亲的眼泪,他是一句也不想听。
娘亲死后,家族里再也不能容忍于他,所以他也就没再继续当人家的肉中刺。
只是,刚离开族地,就被莫名其妙的被吸入了这个空间,再也逃不出去了……难道说,这是天道对他不爱学习的惩罚?
他能够感觉到小丫头看向他的眼神中的嫌弃,哼哼,真以为他不懂廉耻的吗?只不过是因为无衣可穿罢了,储物空间没办法打开,他能如何?
大热的天,用块兽皮做成裤子,已经是他的底限了。
亏得小丫头在看向自己时,虽有嫌弃,却无恶意,否则的话,他不介意多杀几个人。
在这里的一百七十三年时间里,也偶有一次吸进来一个老修士,因为他们对自己的态度不够端正,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还想让自己当他的仆人,真真是长的丑想的美。
景番也没跟他客气,当时就被他拍死了……唯一遗憾的是,拍的时候不惜力气,一下子成了肉饼,连衣服都给弄坏了,碎布成为渣渣,这还怎么回收利用?
他是那么不挑剔的男人吗?
燃晴补充完体力之后,先感知了一下小九的情况,虽然依旧不是十分乐观,却已经无有了性命之忧。
药效不错,不愧是司南老师出方,伤势虽重,却也无损及根基,没准还能因祸得福。
抬头对上一双炽热的视线,“有事儿?”
这男人总给她一种别扭的违和感,说不出原因,就是感觉怪异,因着对自己未存恶意,更重要的是自己也打不过他,所以只能听之任之。
男人点点头,他还真有件大事儿相商。
“你说。”
一朵九宫花,求小九一命,而且还没对她下杀手,不管是什么事儿,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总要给点面子的。
“那身衣服!”
能不能在坑杀外边的老头儿时,完美保存那身衣服,他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不想要这般赤着臂膊当野人的好伐?
虽然话语不多,燃晴却秒懂。
只是,以她的个人能力,即便是杀,那也得想想办法,不可能有多轻松,就更别提将老头儿的衣服完美保存下来了。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