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问。”
哦那不是,燃晴语塞,这位景大爷一直四平八稳的样子,话不多说,也没表现出重回故土的兴奋五激动。
谁能想到,这里竟然是他的故乡,而且人家还是有族人族地的爷呢?
这就是承认,非但这里是他的家乡,而且这个白净脸的瘦高个儿,还真是他弟弟。
“族弟。”不是很亲的那种,景番难得解释了一下。
他父母俱亡,唯一的姐姐在没测过灵根的条件下,误签了契约,如今生死不知。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在能力允许的情况下。
想办法寻到姐姐,因为没灵根,可能已经寿终正寝。
那么,寻到她的血脉后人亦是可以的。
好吧,这个解释足够强大,燃晴表示可以接受。
“你要回族里?”
“我需要找个闭长关的地方。”
在外边飘零了一百多年,典型的少小离家老大回,好歹也得回族里跟大家热络一番吧……这是燃晴的脑补。
可对景番来说,族里对他从来都是恶意满满的。
这位以前一直欺压自己的族弟,虽然一百多年未见,可他也不认为,对方真的对他有久别重逢的兄弟之情。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没必要因为族里那些恶心巴啦的族人,让小丫头跟着自己受人轻贱。
并且,今非昔比,再不是之前那个弱小的任人可欺的小子,他倒要看看,这些人又想打他什么主意。
“整理一下这一百多年来,在外边的心得,加紧冲击金丹。”安慰般的,给燃晴神识传音。
毕竟,在他的认知中,这北幽冥大陆的修真界,可是金丹多如狗,元婴满街走的地方,没有高绝的修为傍身,那是寸步难行。
好吧,燃晴表示理解,以景大爷的资质,若无意外,用不了多久就会赶超自己的。
只是,在空冥秘境之中,习惯了景番在身边,习惯了时不时的欺负他一下,所以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于修真之人来说,委实要不得。
即便是关系最亲密的人之间,都不可能时时相随,何况如他们这种,在一个秘境中,偶然相遇的两个人。
“哥,你都筑基中期了。”而且还是巅峰。
瘦高个儿叫做景新,看到景番格外欢喜,带着那种恍似狗看到了喜爱的肉骨头的狂热。
燃晴直觉,景家人对景番颇有些不怀好意,所以看到景番才如此热切。
“今儿一大早,就听到了喜鹊喳喳地叫,就知道出门儿有喜事儿,所以弟弟我就出来了。”
某只蹲在肩头的乌鸦忧伤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小爷心里苦,小爷不敢叫了,一声也不敢再叫了……这就是乌鸦与喜鹊的区别!
“父亲和族老们如果知道哥哥你回来了,而且还筑基有成,一定会十分欢喜。”
声音够热切,让人总感觉里边带着算计过的违和。
燃晴腹诽:二百多岁的景大爷,金丹都未成,真的值得族里欢喜吗?
刘田大爷翘着罗圈腿,痞痞一叫:嘎,那个小谁,留下好评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