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是几个算不上熟悉，却又有些熟悉的声音。

或者说，那不是一个声音，而是几个人的声音，很嘈杂。

像是……在喝酒？

宋清雨有些气闷，我在这里苦苦的等着消息，你却跑去喝酒了？

这未免，太不靠谱了吧？

但是，杨锐的身份实在太高了，宋清雨不敢直接质问杨锐，他只是颤声的喂了一声。

“嗯……”

对面的声音像是回应，又不像是回应。

“那个，杨队长，您这是……在跟朋友应酬？”

宋清雨纵有千般不爽，也不敢有丝毫的杵逆，只能小心翼翼的问着。

“来，杨队，我到这边来之后，还是第一次跟你喝酒，我敬你一杯。”

这是贺章的声音，奈何宋清雨没见过贺章，也不认识他，所以只能闷闷的听着。

“小贺，不是我说你，我知道你就是来镀金的，但是你也得拿出点东西来啊，你没有点功绩，我都不好意思给你签字！”

这个是杨锐的声音。

“那是，那是，您放心，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咱闽南区跟闽北区的比赛，要是拿不下来，我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尿壶！”

贺章在对面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

“军中无戏言，到时候我就派你这小队去了，如果你拿不下来，老子也用不到你这么大的尿壶，你直接打报告滚回你的江南去！”

杨锐在对面接着喊道。

“行，我说的！”

贺章嚷嚷着。

接着，是双方碰杯的声音。

“这都什么跟什么？”

宋清雨心里无比来火，他很想一把将电话挂了，可是又不好挂，只好再次出声询问：“杨队，杨队？”

这时对面传来了一个让宋清雨差点把电话都丢出去的声音。

“宋清雨，听够了么？”

“听够了的话，就掂量掂量，你下一步该怎么办吧，是继续跟我对抗下去呢，还是把你背后的人叫出来跟我聊聊。”

这时陈羽的声音。

虽然只见过陈羽两次。

但是陈羽的声音，宋清雨是能够听出来的。

‘咕噜……’

宋清雨吞了一口唾沫，有些难受。

还有些噎得慌。

他一时间很纠结。

这电话，挂是不挂？

好在，陈羽并没有让他太过纠结，主动挂了电话。

电话这边的宋清雨一时间脑子都是混乱的。

贾茂盛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