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跃从她的怀里把右臂抽出，搂在怀里，说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孔静怡没再回答，趴在他的怀里。王少跃也不再继续说话，虽然孔静怡用脂粉遮掩了一下自己的样子。却遮盖不住自己眼里的血丝。王少跃其实早就看出来她似乎很长时间没有休息好了，但是她丝毫地不表现出来。王少跃知道，这是她的倔强。是她不愿意再回想起那段时光的依仗，王少跃不会提及起这段孔静怡不愿意回顾的时光。

王少跃抱着孔静怡，难得没有设防地睡了过去。王少跃这一路上虽然有着闻人流落在身边，却也把自己的能力外放出去。这样的话，凭借着他的能力能够很快地发现远处的人，那样的话，如果卢阳王再有什么乱七八精的暗中布局，王少跃也不会被打个措手不及。上一次如果不是自己早就有了准备，事情的结果恐怕就不会是现在的了。

而回到长安城中，二品以下直接就不可能出现在王少跃的屋里，就算是二品也会拖住很长一段时间，这样的话，对于王少跃来说就是绝对的安全了。一品武夫没必要杀他这个解元的，除非他南监监正的身份已经被暴露出来了。或者是靖天司出事了，卢阳王查到他的头上。

王少跃睡得很熟，但是外面靖天司和南监的两伙人可不是很轻松。靖天司那边一向不对手下之人发脾气的沈均，也对自己手下发了脾气南监那边被抓了很多人，还能够有用的人都被派到了王少跃的府上。

闻人流落回到长安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理了很多长安城里南监的人，而且不是少数。虽然不过几个时辰，可闻人流落自己就处理了将近十人，而整个南监加在一起处理了三十人，整个长安城里的南监人不超过三百。

长安城有将近二百万人口。这三百人虽不是小数目，可也不是大数目。只是几个时辰就被处理了十分之一。而且能够看出来闻人流落的计划可不只是杀掉这些人，闻人流落的计划可能是将半数南监之人处理掉。当然这样就只有牵黄和几个闻人流落的亲信知道而已。

牵黄问道：“你真的要这么狠吗？这一下子本来就不富裕的南监，会更加力不从心的。

那样的话，岂不是自断手脚吗？”

闻人流落眼神坚定，随后对着牵黄说道：“为什么不可以呢？难道你不觉得他们在的话，我们依旧会很危险吗？

这可不仅仅是自断手足的事情。我和王少跃可是南监里最顶层的那两个人，他们连给我们的情报都能够敷衍了事，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王少跃说了，不破不立。如果没有这种勇气的话，如果没有这种敢于刮骨疗伤的勇气的话。有些事情是不可能做到的。

现在的南监或许会困顿，但是以后的南监会如重明鸟一样，浴火重生。所以你要知道，我不是在害南监，我是在救南监。”

牵黄沉默，低着头，不再说话。闻人流落转过身，不再看他，随后说道：“他也是这个意思的。你要知道，他不同意的事情，我基本上都不会做的。他知道这么做会很不好，但是他也知道必须要这么做。最近南监内的事情是你我有目共睹，只是以前王少跃不提起，我们也不好说些什么。可是现在王少跃提起了。那么我们就不可以不做了。”

牵黄依旧低着头，只不过闻人流落不再催他，过了一会，牵黄说道：“属下领命。只是有的人，属下能够亲自动手吗？作为老伙伴，我想亲自送他们走。”

闻人流落点头说道：“但是我会派人检查的。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害怕他们。牵黄，有的东西，是要以王少跃为准的。他是你们的主子，永远都是。”

牵黄叹了一口气，随后不再说话，转身离去。接下来又是一阵腥风血雨。虽然培养一个谍子很困难，但是现在的南监最不能在乎的就是这些事。哪怕需要从别国调过来一些谍子，这件事也必须继续下去。

王少跃虽然给了闻人流落命令，但是他也不知道闻人流落会这么快，以至于在长安城中缺了一些容易被人察觉的人。若是那种没什么官职在身的还好说，有官职在身的和商行的老板，都引起了察觉。

一时间长安城中杀人案四起，报官的接近四十余例，如果不是因为不是同一批人动手，死者的死法因此不同之外，恐怕是会被当做重大案件处理的。

有的小商人死就死了，查一段时间就没事，而官员则是不行，哪怕只是八九品的小官也都不行。这事关着大临朝堂的尊严，是不允许别人践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