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知蓦地微笑起来:“燕王可还记得那晚我在长生台上也说愿陈楚两国永结为好,也是那时候楚**队正越过陈国的边境,占了陈国的土地。”
一夜之间本不该陈国数城接连沦陷,倒得多谢那些盐商将楚地士兵放入了陈国要塞,一声命下,多地的楚地士兵出其不意同时攻占城池,导致陈国短短一夜内连失数城。
……
燕都春末有千灯节,沿袭前朝花朝旧俗,不设宵禁,当夜灯火满城,青年男女同游,心意相通者共放河灯,故又得名放灯节。
裴渊换了常服,携谢相知出游。
虽然此夜人多,裴渊并不如何担心。一则这是燕都,是燕国腹地,一有情况裴渊可马上下令锁城。二则楚地的大部分探子都在裴渊监控之中,这些探子想要在燕王铁甲骑视线下劫人难于登天。三则谢相知再如何重要,也只是个臣子,楚王还有其他臣子和种种顾虑,必不可能不惜一切代价来救一人。
但裴渊唯独失算两点——谢相知从未展露出武功并不代表他是个文弱谋士类的人物和谢相知并非楚王臣子,而是楚王本人。
“放灯吗?”谢相知侧首轻声问他。
裴渊自然无有不应。
燕都放灯有在花笺上写下心愿放入荷灯中一同随流水飘走的旧俗,若灯不沉不灭,一路顺河流而下,那么愿望就会实现。
谢相知取了两盏荷花灯。
裴渊素来不信这些,也不参与这些节日,只是与谢相知一同放灯,他倒虔诚的愿意相信一回。提笔郑重地写了岁岁长相见几个字,放入花灯。
他写完了凑过去看谢相知写了什么。谢相知略略侧过手腕让裴渊瞧不清楚上面写了什么。他将纸条折叠好,放入河灯中,让它随水而流。
“阿谢写了什么?”他笑吟吟地询问。
“我写些什么不是燕王该关心的事。”谢相知慢条斯理地回复他,眉眼微噙三分笑,皆是可以入画的风流。
裴渊便没有再问。
他同谢相知重新走入人潮,花灯节上,多是成对年轻男女,独他们一对样貌出众的青年男子混迹其中,好不显眼。
裴渊侧头注意谢相知的行踪,这种人潮之中,最易被冲散。但即便他已经足够心怀警惕在这种不可控的人潮中也无用。
人海之中,不知谁在前头高声惊叫了一声,天生的好奇心使人们如潮水般一股脑涌上前,将裴渊和谢相知瞬间冲散。
裴渊立刻意识到不对劲,但他身处人潮中心,一时间被制掣到无法动弹的地步。等他拨开人海谢相知早已消失不见。
他脸色瞬间冷下来。燕王隐卫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给我备马。现在封锁燕都,不要惊动百姓,以及凡无官方文书者不得擅自出境,一发现公子谢行踪立刻呈报。”
他不能放谢相知走。谢相知若回楚地,那么除了战场两军阵前,他们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而且楚地有一个让他耿耿于怀的楚王!
裴渊翻身上马,策马朝城门追去。谢相知要走就必然要趁今夜,他若今夜不走而留在燕都,裴渊必然会挨家挨户把他搜寻出来。
所以今夜离城是他唯一可能顺利出逃的机会。
裴渊一路策马,直奔城外。
让他意外的是,城外谢相知正坐在马上,看着他奔来。
红衣青年神色带三分浅笑,目光一直落在裴渊身上,姿容安静,仿佛等候多时。
“阿谢。”裴渊因策马狂奔而有些气息不顺,他唤他的名字,五指死死抓住缰绳,心中翻涌地毁灭的暴虐被强制按捺下——他不想让自己的模样吓到谢相知。他知道自己一旦失控是什么样子,到时候他怕他忍不住对谢相知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来。谢相知对他太过重要,以至于如此轻易地牵制他的一举一动。
谢相知对着他勾了勾唇:“我想我今晚是该同王上道个别的。毕竟此去山长水远,再见不知何期。”
“阿谢,留下来。”裴渊定定地望着他。
谢相知摇了摇头,忽又笑道:“燕王一直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吧?当日在宴席上燕王问及,我没有告知,今日望燕王牢记。”
“在下谢相知,于楚地……任楚王。”
裴渊猝然睁大了眼睛!
谢相知扬鞭策马,他的声音自夜风中传入裴渊耳中。
“他日雍京再逢,谁王谁后就自见分晓。燕王……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今天rua到一篇可爱的快穿文,和大家分享一下。
受也可可爱爱,快穿也是真的快。
今天也是被迫营业的一天(快穿)
文案:
贾西贝万万没有想到,死后还能被选中作为小Boss在各个小世界复活。
而复活唯一的要求就是,兢兢业业刷,做好男主成功道路上闪闪发光的垫脚石。
于是,贾西贝就走上了每天都被迫营业的日子。
但是,贾西贝万万没有想到,捡了一只小狼崽后,却被迫走上了同原主角抗争的道路。
某小狼崽笑眯眯:你看,这主角,长得像不像炮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