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那贼人下到暗河逃了!”
井里容纳不了太多人,其他人只能在上面,陈铮沉声问道:
“这口井下面还有暗河?”
王长青急道:
“不错,凉山县下面有条凉山流经的地下暗河,整个县的水井水源都靠这口暗河。而且地下暗河蔓延几十里,冬天更是会封冻起来,贼人若是从暗河逃走,想追上恐怕就千难万难了!”
陈铮拧起眉头,当即屏住呼吸,持刀步入崎区暗道。
在极度防备之中再度往下数丈,便步入了了一片幽暗低矮的地下空间。
这里是一片狭长的地下河道,潮湿阴冷,怪石嶙峋,河面都已经都结成冰,充斥着迫人的寒意;
而不管是上游还是下游,都是一片幽幽的黑暗,根本无法判断胡洪贤逃往了哪个方向。
这时,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下到井中,并且由暗道来到地下暗河。
眼见河道绵延不知何处,腾启龙脸色难看:
“那杂碎逃向了何方?”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王青山也不愿进行放弃:
“我这就召集人手下来,沿着河道搜寻那贼人的踪迹!”
“等等!”
陈铮却是目光闪动:
“我们去县衙,去见一见欧县令。”
李宏达神情一凛,想到了什么:“对,去县衙!”
胡洪贤虽然跑了,但是他在县衙却还有着一名同伙没有暴露。
若是以此着手,依旧有机会能抓到对方。
而经历过方才的反转,现在谁都不敢认定欧县令完全没有嫌疑,包括王长青也是如此。
时间紧急,众人二话不说挨个跃出水井,然后在一众平民百姓吃惊的眼神中,马不停蹄的向着县衙的方向赶去。
片刻功夫后,众人就来到县衙,长驱直入。
而刚刚来到县衙前厅,便见欧书桓正好神情凝重的走出来,见到众人顿时沉声问道:
“三位巡察,出了什么事?”
“刚才本官接到其他差役报告,胡神医的医馆似有人大打出手?”
“县令大人,胡神医,就是在县中散布邪蛊的幕后黑手!”
王长青涩声道:
“陈巡察最先发现,他给我们熬的汤药不是什么驱蛊汤,而是以人身养蛊的养蛊汤!”
“什么!?”
欧书桓顿时大惊失色:
“胡神医是幕后黑手,这怎么可能!?”
几乎所有人都在仔细观察这位县令的神情反应,陈铮缓缓道:
“的确如此,后来我略一试探,此人便暴露出了真实面目。原来这胡洪贤不仅仅是散布邪蛊的幕后黑手,其修为实力还非一般的强横,我、李巡察、王捕头等人合力出手,竟然也没能留的下对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连通地下暗河的枯井逃走。”
“这,这......”
显然被如此事实惊的不轻,欧书桓僵硬的坐了下来,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陈铮却是紧紧盯着他,继续道:
“还有一件事。这胡洪贤在我等刚刚抵达凉山县时,就暗中给我们下了蛊,现在我,李巡察、腾巡察王捕头等许多人都中了蛊。”
“竟有此事!?”
欧书桓倒吸一口凉气,惊悚抬头:
“那胡洪贤怎么做到的?”
陈铮澹澹道:
“这也是我们所疑惑的。毕竟按照时间推断,我们应该是刚来凉山县的第一天就中了蛊,而能让我们这些人毫无防备、并且同时中蛊的酒楼,似乎就只有欧县令你宴请我们时的那间酒楼了。”
欧书桓脸色肉眼可见的变了一变:
“陈巡察难道怀疑是我和胡洪贤里应外合,给你们偷偷下了蛊?我堂堂一县之父母官,岂会做这种事!?”
陈铮不为所动,平澹叙述着:
“欧县令不要误会,那胡洪贤在县衙之中很有可能安插了眼线,否则不可能知道你宴请我们的事。不知除了你以外,县衙里还有谁知道你要在那间酒楼宴请的?”
欧书桓愣了一下,随后迟疑道:
“还有白师爷,我就是让他安排的。可是他乃县衙老人,应该不可能......”
腾启龙立刻冷冷道:
“此人现在何在?”
欧书桓顾不上计较对方颐气指使的态度,当即起身到门口连声呼唤来一个差役:
“去,立刻把白师爷找来!”
差役不清楚状况,立刻领命而去。
众人等待一阵后,那差役就去而复返,报告道:
“大人,没有找到,白师爷好像不在县衙之中。”
欧书桓变了脸色:
“岂有此理,他前一阵不是还在县衙,什么时候出去的?”
差役纳闷道:“说来也怪,卑职方才问过值守的兄弟,似乎没有见到白师爷从大门离开,但是他的办公房偏偏没人......”
是个人都感觉到了其中的问题,腾启龙满眼厉色:
“带我们去他的办公房!”
差役愣了一下,望向欧书桓,对方也是脸色难看的霍然起身:
“走,去看看!”
说着,他当先迈步走出厅堂,带着众人前往白师爷的办公房。
白师爷的办公房在偏院,距离没有多远。
众人来到地方时办公房的门虚掩着,欧书桓一把推开,迈步走入,然后脸色微变:
“这......!”
众人接连走入,随后就看到这件不大不小的办公房中,凌乱不堪,桌面上各类公文散落,仿佛是遭了贼一般。
如此情形,无疑像极了慌忙潜逃,众人皆是目光冰冷。
至于欧书桓,却是惊怒交加:
“岂,岂有此理......居然真的是他!”
“我欧书桓待他不薄,他怎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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