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过传承这东西还可以硬塞。

“如若我不呢？”

无痴看着她，幽邃的眼瞳仿佛在穿过她看一个人，一个她很像的人，“那时，你爱的人不爱的人，这一生中从无交集的人都会因此全部消亡。其中，与你牵绊越深的人只会死得越惨烈。而你自己，也会变成黄泉边一株没有灵魂没有感知的曼珠沙华，永无轮回。”

看着这小公主，无痴心里不由得想到自己当初获得传承的场景。

那时候那个人在他最绝望的时候从天而降，告诉自己她可以帮自己，只需要为她做一件事，于是，自己甘愿赔上了千年时光困守神殿。

眼看有了希望，自己不允许任何人对自己的计划存在半分威胁。

“为什么选中我？”钟离凰倾不解，她知道，对于神明来说，自己只是这天地中微不足道的一员罢了。

“不是我选中的你，是它。”无痴点了点她的掌心，“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你我都不过这天地棋盘中的一枚棋子。无论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所爱之人，你都难逃命运。”

这句话，钟离凰倾不知道无痴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她说的。这个男人让她看不透，俊美年轻的皮囊下是枯朽的灵魂。

哪怕他看起来是在笑，可那双没有生气的眸子更像是仿佛历经千百年的风霜一潭死水一般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