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在段承轩的叮嘱下早有准备，她人鱼体质本身体能就不差，加上强身术的体质加持，安启阳的突袭根本没有占到便宜。

黎清另一只手抓住安启阳的手腕一扭，就将安启阳的手骨弄折了。

“啊！”安启阳不可置信地瞪视黎清，黎清的力量竟是如此之大。

“看来你还没有吃够苦头，还有还手的力气。”

黎清扯了扯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她下手更是狠上几分，将安启阳的另外一只手用同样的手法折断。拿出干净的手帕擦了擦手，黎清嫌弃地撇了撇嘴，直起身子用脚踩断了安启阳的两条腿。

安启阳咬住唇瓣，输人不输阵，他不想暴露自己的弱小。

“你说我这第一刀要划在哪里呢？”黎清在空中对着安启阳的脸颊比划了两下，闪着寒芒的匕首寒气逼人。

安启阳的眼睛一直跟着黎清匕首，他的喉结急促地上下滑动着，呼吸声也沉重了几分。

黎清轻笑，笑声如银铃响彻地窖。娇弱的外表和变态的话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无端生出几分恐惧。

“现在知道害怕了？放心，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黎清终于下手了，她轻轻地在安启阳的俊脸上斜斜地落下了第一刀。伤口清浅，却横贯了安启阳整个脸。

“你不就是靠这张脸骗人的吗？现在没了，嘻嘻。”匕首在黎清手中玩出了花样，她再次在安启阳的脸上划了一刀，和第一处伤痕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叉。

“接下来是哪里呢？”黎清已经完全沉浸在报复的世界了，全然将段承轩抛在了脑后。要是此时她还有一些理智，她就不会这么变态了。

段承轩看着黎清，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态度。

安启阳的脸已经被黎清画花了，鲜血从安启阳的脸上滑落，他恐惧地瑟瑟发抖，他努力地往后挪动着身体，可身后就是墙壁，他退无可退。

“还有精力逃跑！看来我还不够努力。”黎清一个跨步就追上了安启阳，她勾起唇角：“接下来是哪里呢？”

安启阳害怕地四处张望，看到段承轩的时候，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段承轩，救我！救我！黎清已经疯了！”

那一声声杜鹃泣血的乞求，换做是旁人也许会对安启阳产生怜悯，可段承轩不一样。他虽然恢复了段承的记忆，虽然这辈子的职业还是医生，可他的全部感情都倾注在了黎清的身上。不管黎清做出什么事情，他都一如既往地支持黎清，就像他曾经承诺的一样——会一直支持她，会一直陪着她。

安启阳乞求的对象错了，但他的叫声也唤醒了有些走火入魔的黎清。她定了定神，转头看向段承轩，眼神有些闪烁不安，却还是盯着段承轩的眼睛，仿佛他的眼睛会告诉黎清他的答案。

段承轩走上前，替黎清理了理因为刚刚的动作而有些凌乱地头发，又从兜里拿出一条手帕擦了擦黎清头上的汗渍，柔声地说道：“来日方长，慢慢来。”

如果忽略地窖的脏乱，段承轩和黎清的相处一定会让人羡慕，可配上黑暗的地窖，旁边那个遍体鳞伤的男人，这副场景就十分诡异可怖了，至少在安启阳看来，就是这样。安启阳努力缩成一团，想要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黎清握住段承轩的手，低着头羞怯地问道：“难道你不觉得我这样很变态吗？”

语气仿佛要哭出来一样，段承轩紧张地半蹲下身子，看着黎清的脸，认真地回答：“因为是你啊。”

黎清破涕而笑，她把脸窝进段承轩的怀中，声音有些模糊：“都怪你，我又哭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让我来吧。”段承轩轻轻拍着黎清的肩膀，接过黎清手里还在滴血的匕首。

黎清的头在段承轩的怀中拱了拱，就像公主猫在段承的怀中蹭蹭的样子。

段承轩安抚着黎清，在黎清看不见的地方，面无表情地瞪视安启阳，他把弄哭黎清的罪名安在了安启阳的身上，要不是安启阳突然叫他的名字，他才不会让黎清哭呢。

安启阳被段承轩杀人的目光上下扫视，不禁颤抖得更加厉害。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他不敢想象。

段承轩轻轻推开黎清，让她站到一边。段承轩操作匕首的动作远比黎清熟练，他的刀落在安启阳的身上干脆利落，一刀就是一块薄片。

疼意还没有传输到安启阳的脑海，段承轩已经进行了下一刀，匕首在安启阳的身体上跳着舞。就像是雕刻一个漂亮的艺术品，段承轩的眼神专注，黎清捧着脸看着段承轩。

他们两个天生一对，一样的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了，我下一个世界要写一个平和的世界，越来越变态了我╭(╯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