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花寻思了半天才继续说道:“他可真是能装——大尾巴狼!”
“啊?”楚佳柔疑惑地皱眉。
“哼,这个丁治国呀,开着两辆大奔回来的。你看他手上那个大金戒子,手腕那大金表没?还有,他的一个手下好像是附近村儿的,给找的专门干白活的人,就是那个小吴,听说是给定的最豪华的那个什么,哦,服务!”
“那小吴,人家就专职干这个的,和县殡仪馆的人都认识。没一个小时,什么灵棚帆布架子、什么香炉陶盆灵帘子披麻戴孝那套东西吧,就连定响班子的人也给弄到了,还有一个女的专门在灵堂里哭丧呢。”
“就连那炮仗都是人家给带来的,要不,你说说这一时半会儿的,去哪儿找呀。”
“有钱真是好呀!”方梨花不无感慨地叹气着。
“不对呀,那我们晚上去没看到有什么定响班子呀?”楚佳柔好奇地问。
“这个需要从头说。嗯,你来村里晚,自打前年开始,咱们这儿变成火葬地区,村里就整顿过好些次了,主要是这几年日子过得好些了吧,这红白喜事也是越办越豪华,攀比得邪乎。唉呀,刚开始整顿那是又闹又打的,刘村长可没少动气,后来村里专门请了风水先生,统一修了块墓地,也明文规定不准大操大办,这才都消停。”
“你说说,这种事情有啥可攀比的。再说,村里人过得都不富裕,有人开了头,事儿就好办多了。”方梨花继续向楚佳柔解释道。
“丁治国他没在村里呆过,可能不知道这些,他那两个手下人也是看盘子下菜碟儿的,给丁治国出了不少馊主意,丁治国可装了,扯嗓子喊,那咋呼地,啥都要最好的!”
“等把遗体送去殡仪馆后回来,丁家老爷子来,这才把那哭白活儿的和定响班子撤喽。”
楚佳柔奇怪地问:“那刘村长没说说他呀?”
“嗨呀,那怎么好说这个。”方梨花一副你年轻你不懂的表情,“你知道那个丁治国和刘大禹有啥过儿呀,再一个人家三叔和大禹都没吱声呢,一没掏三叔家钱,二没掏刘村长的钱,对吧?”
“可能回来后,三叔注意到了这事,大禹开口说不用这些个,就这人家主家都这么说了,也确实不是客套,那个丁治国还装着不撤呢,说什么真不差钱!”
“后来丁俊亦爷爷得消息来,进门看见丁治国就问:你知不知道,你叫啥?丁治国立马乖乖听喝,还屁都不敢放了。”方梨花一边感叹着一边收拾碗筷,准备休息了。
楚佳柔回想今天丁治国说丁俊亦的那些话,猜想可能真是丁治国遇上什么大麻烦,而刘大禹真的帮了大忙的。不过,今天丁俊亦见到自己父亲的表现有些怪呀,好像不大高兴呢?这父子关系有些特别呀。
楚佳柔其实也没时间多想别人的家事,洗漱后回到自己屋里便把今天在后山得到的一些灵感思路记录下来,有些问题也记在本子上,回头找人找资料都给补齐。她想要尽快完善项目计划,早点报给村委通过审核。
不论怎样,楚佳柔不想自己闲下来,她要不断地充实自己,学习农业生产、适应农村生活、努力搞致富项目,她不允许自己把大好的时光浪费在小情小爱里,失个恋还打不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