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十八里外。
沿着小道,穿过密林,曲径通幽处则是一处山谷。
那烟波庄就藏匿在此山谷之中。
整个山庄依势而建,别有洞天。尤为难能可贵的是,此地竟还能生生开凿出一大片人工湖,湖中荷花、锦鲤、凉亭、小桥...为其增色不少。
总之,烟波庄的风景美不胜收,充满诗情画意。
只可惜,它并不对外开放,仅供某些“内部人员”在此声色犬马,花天酒地。
外面有不少人传言这烟波庄背后的主子是荣家。
由此看来,此话并非空穴来风。
因为只有类似荣家这种显赫的来头,才能镇得住场面。
...
庄内,某一装潢得富丽堂皇的房间。
王悲同冷静地平视前方,对那把架在脖子上的匕首视若无睹。
他气定神闲,镇定如常。
反观王悲同的那两个贴身侍卫——他们早已抽出寒光闪闪的佩刀,横亘在身前,严阵以待。
他们心存防备,满脸凝重地怒视着那个持着匕首的人。
此刻。
这两个侍卫都已紧张到握着刀柄的手心里全是汗,刀尖也在微微颤抖。
随行的侍卫只他二人。
除此之外,再无援手。
...
“你们是什么人?”那手持匕首之人,眼神中露出如惊兽一般的凶光,上下打量着王悲同等人,不带任何感情地问道。
他的声音清冷,有疏离感,仿佛随时都在拒人于千里之外。
“相国,王悲同。”
王悲同身子动了一动,正想着将置于怀中的腰牌亮出来,用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那人立即警觉起来,低喝道:“别乱动!”
说着,手中的匕首又往下压了半分。
冰冷锋利的匕刃,紧紧地抵在王悲同的脖子上,把那处倮露在外的皮肤压出了一个不浅的凹陷。
只要他再稍稍用上一点点力,王悲同的皮肉就会被划开,鲜血也将喷涌出来。
“你别乱来...”
其中一个侍卫紧张到了极点,呼吸急促,言语间有些慌张。
若是王悲同出了任何意外,作为随行的侍卫,他们两个绝对是死路一条。
空气一瞬间凝滞。
冲突一触即发。
“我只是想拿个东西给你看看,证明我就是大启相国王悲同...”王悲同颇为无奈,只得把刚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温和地说道:“我对你并无恶意。”
“什么东西?在哪?”那人对他表示无恶意的话不为所动,目光狠戾,“我警告你,千万别想耍花样,否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腰牌,就在我怀中。你可以拿出来看看。”王悲同老实地说道。
经过一番非常短暂的踌躇,那人伸出左手,小心翼翼地往王悲同身上探去。
随后,他摸出了王悲同藏在怀中的那块腰牌。
他把它拿到眼前,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便把它塞回到王悲同的手中。
“相国大人。失敬了!”
那人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