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于又晴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踢开被子下了床。
就去看一眼,别人好歹救了她,她总是要去关心意思一下的。
耽搁了好一会儿,书房里已经没有人了,于又晴又转身去了秦傅承的房间。
秦傅承的房间和她的房间在走廊的两头,隔得很远,她也就刚来秦家时去过一次。
房间的门虚掩着,昏黄的灯光漏出来一缕,落在走廊上暗红色的木地板上。
于又晴凑过去听了听,里面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
“傅承,你在吗?”
她敲了敲门,乖巧地等在一边。
半天,没有任何回应。
难道不在房间?
于又晴蹙眉,可是房门没锁,灯也开着,书房还没人,能去哪了呢?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整个房间的装饰都是深蓝色的,深沉又带着几分冷冽,不似黑与灰那样叫人压抑。
家居服叠的整齐摆在床上,还有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里传来。
“谁?!”
许是察觉到了有人进来,浴室里的水声瞬间停了,秦傅承的声音带着警告和威胁,让人不由地生出惧意。
“傅承,是、是我。”
隔着玻璃门,秦傅承的声音显得闷闷的,但没了先前的警告:“又晴?”
“我想看看你的伤,我、我敲门了的,但是你没说话,我以为你不在……”
于又晴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我先回去了。”
“等等。”
秦傅承喊住她:“帮我把床上的衣服拿过来。”
“啊?哦。”
于又晴愣了一下,上前抱住他的衣服,不情不愿地往浴室走去。
“我拿过来啦。”
浴室的门打开一道逢,一股水汽夹杂着沐浴露的香味扑了过来。
薄荷味道夹带着雪山冰泉的冷香,和秦傅承的气质十分相似。
接着,还挂着水珠的修长胳膊伸了出来,准确地抓住了于又晴递过来的衣服。
“傅承,你、你自己洗澡吗?”
看到那只胳膊,于又晴就想到他还挂着绷带的另一只胳膊,不自觉地问道。
问完,她自己就是一愣。
那只刚刚抓住她手中衣物的胳膊也停住了。
秦傅承:“嗯?”
“我、我是担心你身上的伤,徐医生说,你不可以碰水!”于又晴着急解释道。
低笑声传来,好像发酵的葡萄酒般醇香:“没事。”
“哦、哦!”
事实证明,就算是秦傅承,也不能带着伤单手洗澡和穿衣服。
于又晴站了一会,刚想找个借口离开,里面就响起了秦傅承吃痛的闷哼。
“傅承!”
她顾不上其他的,直接推开门。
秦傅承一只手撑在墙上,衣服也只穿了一个胳膊,露出身上大半的肌肤。
他肤色偏白,结实的肌肉线条显得柔和了许多,右边胳膊的绷带上沁出大片鲜红的血,却越发有种妖冶的美。
于又晴看直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