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爷,我有笔生意想跟你谈。”
这句话陈谨安听过很多次,但从这样一个一无所有只有一张脸能看的女孩嘴里说出来,倒是新鲜。
他并不认为她能谈出什么生意来。
陈谨安与她碰杯:“说说看。”
谈生意不是光看一张脸,但她生得就让人移不开目光。结果,陈谨安从一开始的只看脸到后面的洗耳恭听。
没人见过意气风发、侃侃而谈的段流流。这夜,陈谨安见识到了。
他被她一流的口才跟商业头脑给折服了。
段流流聊完生意,说:“如果谨爷相信我,我明天就把计划书做出来,但是我有个小小的条件。”
酒桌上的洋酒不知不觉见底了,服务员过来添酒。
“什么条件?”
“如果我成功了,那我就是你的生意伙伴,你不能追求我,”反之,她说,“失败了,我就答应做你的女人。”
陈谨安失笑:“那好处都让你捞了,流流,你真让我刮目相看。”
翌日,六月十五。
段流流一觉醒来发现门打不开了。
门下有张纸条,写了今日不准她露脸。
她拍了几下门,门底下又塞进来一张纸条。
内容是:今日十五,长辈归家吃斋念佛。
所以,她这个工具人被藏起来了?
不能见光了?
段流流把纸条揉成团,走出阳台,看了眼外头,确实多了几辆之前没见过的豪车。
但她今天必须出去。
锁个门难不倒她。前世她钱多人闲还多动,参加了各种比赛跟运动,什么跆拳道、游泳队、芭蕾舞、攀岩蹦极等等等....,上天入地,刚柔并济,无一不精。
从二楼下去也就抬条腿的事。
她腿抬起来——
‘咔哒’
房门竟然开了。
进来三个人。
一女两男。
段流流看到那个女的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夏慧冲她怒吼:“不要脸的女人,我看今天谁保得了你。”两个男的看她眼色,上去就动手要抓人。
段流流一条腿已经在外面,她单手按在护栏上,用力一撑,一跨,一跃——
so easy。
人安全落地。
她的房间正对下是大厅的侧门,这会门正开着,厅里站了一群人,听到动静,全部齐刷刷得望出来。
站最前头的人是洛修。
他倚着门,两手揣兜里,面无表情得看着突然从天而降的她。
段流流:“......”
洛修站直,手从裤袋里拿出来:“段流流,你表演杂技呢?”
楼上的夏慧已经追下来了。
段流流没空搭理他,拔腿就跑。
谁料前后门都有人把守,她被逮住了。
“伯母,就是她,就是他勾引修哥哥的。”方才还气势汹人的夏慧一到洛修母亲陈芳瑶跟前就变成小可怜,“伯母,你要替慧慧做主呀。”
她手里还凭空多了一块手帕,在擦根本没有的眼泪:“我母亲晚上才能回国,如果让她知道这件事,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