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叹口气,摇头说道:“蔡府门上的小厮说,他家小爷不见客,让我改日再去。”
乱蝶一听就急了,上前将明镜从马上拽下,扭转马头,拍马说道:“奶奶的,放他娘的狗屁,我这就去会会这位小爷,看他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
菩提怕他找事,忙要拦住,可乱蝶早一个侧身躲开去,一路飞驰直奔蔡府去了。
不一刻,到得蔡府,乱蝶也不下马,手挥马鞭兜头骂道:“刚才是那个门子回的话,此刻乱爷在这里,我告诉你们,我也不见你们什么小爷大爷,只管把我的四弟放出来,咱们的过节一笔勾销。若敢说半个不字,别怪乱爷今日不客气,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小厮见这么一个矮矮胖胖的人到府门口叫嚷,多是忿恨,这厮敢是吃了豹子胆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随便一个猫儿狗儿就能到此地随便撒尿的么?对付这种人,压根不用客气,为首的小厮也不答话,对着府内喊一声道:“去告诉薛总管,就说外面有个找事的,请他派人收拾干净。”
一听这话,乱蝶更恼了,纵身从马上跳下,叫嚣道:“放你娘的狗屁!还收拾干净呢,你以为爷是什么人,今天保准让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为首的小厮也不理会他,任他叫嚷,只是要硬闯府内,那可不行。乱蝶身边偏偏没带飞刀,再说大白天行凶只怕不太好,要说打群架,乱蝶还不够格,上房揭瓦还凑合。每当乱蝶要硬闯府内的时候,都被小厮们拦下,抬着扔了出来。
乱蝶虽恼,但也毫无办法。小半杯茶过去后,府内出来三五个大汉,足有七八尺高,个个雄壮威武,腆胸凸肚迈着八字步气昂昂出来。
“谁在这里搅事?”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小厮们都闪到一边,垂头侍立打千行礼说道:“奴才给薛总管请安!”
三五个大汉让开,走出一个瘦高汉子,通身只穿了一件玄青色夹衫。这就是蔡府内的薛总管了。他站在大门台阶上,冷冷看了乱蝶一眼,问道:“什么事闹闹嚷嚷的?”
为首的小厮上前答道:“回总管的话,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傻青,非要见我们的小爷。他也不想想,随便谁就能叫小爷的?”
薛总管摆手拦住了他的话头,转而看向乱蝶问道:“你要见我们小爷?”
乱蝶点头说道:“你们的小爷抓了我的四弟进来,我也不说别的,好好地放我四弟出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从此各走各的路。”
薛总管嘴角挤出一丝冷笑,鄙夷地上下打量了乱蝶一眼,说道:“就凭你?别说我没见到你的什么四弟,就是我见到你的四弟,我们小爷不发话,这府内连只耗子都溜不出去。”
乱蝶可是能受这种气的人,他哇呀大叫一声,朝薛总管扑来。薛总管倒也伶俐,闪到后面,那三五个大汉挺身站在前面,好似一座人肉大山。
其中一个大汉一把扭过乱蝶,高高举在空中。乱蝶挣扎一番,但却像是蚂蚁撼树一样纹丝不动。大汉双手一抛,乱蝶就像一个球一样远远掷在门外三五丈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