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屏知她要做什么,大叫说道:“别!”
话还没说完,姑娘已经将画屏的衣服远远地抛在水中。看画屏脸都变绿了,姑娘得意笑道:“除了我,谁也别想在这泉水里洗澡。”说完,拍拍手,欢快地推开一道门,竟出去了。
画屏一肚子气,寻着衣服,湿漉漉地穿上,瞅着无人,先去屋内换了衣服。闷闷坐了片刻,终究是心里不顺,她倒要问问,那姑娘是那里的丫头,性子太蛮横了些。
重又走出屋子,迈步来到刚才的地方。从泉边沿路过去,来到那扇门前,推推门,竟是锁着的。画屏诧异,这院子里的门都没有锁,又不是夜晚,为什么要锁门呢?
“姑娘,画屏姑娘!”有人喊她。
画屏扭头看去,见是一个圆脸的姑娘。她手内提着一篮子衣服,见了画屏,放下篮子,盈盈褔了一福,行礼说道:“冬梅见过姑娘!”
画屏心内好生气闷,兜头就是一问:“你是这宅子里的?这门怎么锁着?”
冬梅起身说道:“那门是打不开的。”
画屏气道:“胡说,刚才我明明见一个姑娘从这里出去了。”
冬梅答道:“画屏姑娘可不知道,那面和我们这宅子之前是一家,后来就分出去了。那宅子可是什么贝子的,听说很有些来头。姑娘看到的女子应该是落雪,是那宅子里的丫头,平时蛮横惯了,总是跑我们这里撒气。”
画屏问道:“你怎么知道?”
冬梅答道:“我之前也在这宅子里做事,所以多少了解一些。冬梅见姑娘站在门边郁闷,怕姑娘不知情,所以告诉姑娘一声。落雪不是好惹的主儿,若她惹了姑娘,姑娘也不用郁闷。之前的主人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将宅子卖了出去。像我们这些下人受这种气受多了。”
原来是这样。画屏这才想起乱蝶的遭遇,果真都和那面的宅子有关。只是小格格对这件事不予理睬,且让大家忍了的意思。画屏也不是不懂事的人,既然小格格都要忍让,她何必再自寻瓜葛呢?想想,只能算了。
画屏挤出一丝笑容,呵呵说道:“我不过是想看看,既然不是一个宅子,那就没必要了。你去忙,我这就回屋去。只怕这会儿格格该醒了。”
冬梅点头说好,依旧提着篮子,远远地去了。
画屏长叹一口气,闷闷地在泉边坐下。泉水涓涓,可此时的水再也惹不起画屏的喜爱。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子,狠狠地摔到水中。一层层涟漪泛过之后,又是光滑如镜。瞥眼见镜中的自己,双眼含泪,莹莹欲滴。
“谁招惹你了?”
听得这句问话,画屏忙忍住滚在眼眶的泪水,挤出一丝笑容,起身行礼道:“小格格睡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