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
可以的,这孩子放出去以后绝对不会吃亏,也不会被任何美□□惑。
吃着对方刚炸的炸虾也不耽误她指挥着部下对人围追堵截。
他简直想为她姐不为糖衣炮弹所动的坚定意志起立鼓掌,如果现在外头即将被警犬追着跑的不是她被忘掉的倒霉男朋友和公安卧底的话。
“……话说回来,你之前到底把定位器放到哪儿了?”他一手撑着脸无奈地问。
源辉月“我给他的那把枪上。”
柯南一愣。
“怎么?”
“没事……”
小侦探不动声色地用视线扫了一下她鬓边的发卡,灯光下流转的银色光芒和镶嵌的钻石连在一起勾出一枝斜生出来的月桂。
在花冠的末端,一个细小的光点忽明忽暗,隐没在黑发间,不仔细去看几乎无法察觉。
他一手捂住眼睛,有点无言地扭过头去,吐槽的声音极小没让对面的人听到,“你们俩还真是天生一对。”
某条光线晦暗的小巷,天生一对中的另外一个人单膝支在在巷子尽头的矮墙上,扣着顶棒球帽,帽檐低压,垂在耳侧的金发被路灯晃过几缕碎光。
犬类生物的叫声裹着手电的光芒隔着几条街远远照过来,又逐渐远去,显然是顺利被他放在相反方向的诱饵引走了。
浅浅勾了勾唇,安室透抬手把帽檐往下压了压。趁着公安被定位器引走的工夫,他回了趟家把全身衣物都换了。先见之明派上了用场,但他多少有点哭笑不得。
“居然真的连警犬都找来了,我这次没有惹你生气吧?”
然而大小姐的心情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安室透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从墙上跳下去,刚准备从另外一头离开,脚步忽的一顿。
十多步外的巷子口,有个修长的身影靠在路灯的范围里,不知道在那里等了多久。
懒洋洋地抬手摘了墨镜,松田阵平撩起眼皮朝他看来,手里还吊儿郎当地甩着一副手铐。
“我就知道你往这边走了……抱歉了,直属上级亲自下的命令,我也没办法。”
他遗憾得跟真的似的,安室透望着他微怔了两秒,蓦地笑了。
“自从警校之后,好像的确很久没有跟你交过手了。”缓缓地摘下帽子,青年眼瞳中的灰蓝色逐渐变得锋利而跃跃欲试,“既然这样,我也不客气了。”
十五分钟之后,松田警官揉着自己挨了一拳的颧骨,带着墨镜溜达回了咖啡厅。
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同僚们包括同僚带来的狗子们在大厅里站成一排,列队谢罪似的,气氛十分沉默。
他慢悠悠地晃过去,踢了踢逗比同事的脚,让他给自己腾个位置,然后也淡定地站了进去。
源辉月看着他墨镜下露出的青紫,“人跑了?”
松田阵平懒洋洋“嗯”了声。
大小姐的指尖慢条斯理敲在桌面上,气场好像忽然有点不高兴。
列队谢罪的众人表情愈发沉痛,连蹲坐在末尾的警犬似乎也知道自己没能完成任务,耳朵都耷拉了下去。
沉痛的气氛大概在室内蔓延了两分钟,源辉月终于停下了敲在桌面的手,看似不经意地问,“之前那个主动去追定位器的公安,叫做风见是吗?”
松田阵平心底一跳。
吉永点头,“风见裕也,警视厅公安四课。他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源辉月露出了一个十分正常的笑容。
松田阵平“……”
他看着大小姐一手支着下颚,眉眼舒展,细密的眼睫微微向上掀起,像只漂亮的蝴蝶,连眸色都好像亮了几分,“好了,收队吧,今天辛苦大家了。”
众人一愣,虽然感官上没有松田警官敏锐,但也莫名发现领导大人的心情好像忽然变好了,还饶有兴致地朝蹲在原地的狗子招了招手。
警犬看了看自家饲养员,得到指令后乖巧地走了过去,然后就被揉了两把头。
“这段时间事情多,各部门都在超负荷运转,大家都辛苦了。这件事结束之后每个人一周假期,可以自己申请什么时候开始休。烟火师已经被抓住,炸弹也拆除了,其他都可以先不急……”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间,源辉月条分缕析地吩咐,“都这个点了,先去吃饭吧。这家咖啡厅不餐食,隔壁街有家五星的料理亭味道还行,想吃什么自己点,让你们组长找我报销……啊,对了,给它们也加个餐,今天没找到人不是它们的问题。”
后面半句是给狗狗的,蹲在旁边乖乖被揉的警犬似乎听明白了她的话,耷拉了半晌的耳朵“唰”地重新竖了起来。
正低着头准备挨训的众人忽逢天降馅饼,各自都被砸得有点晕晕乎乎。
和某人的马甲重名的西野君大着胆子抬头,试探地问,“意思是源小姐你请客?点什么都可以吗?”
“可以啊,让酒店把菜单上的菜全都端上去都行。”源辉月一手支着颐,笑意盈盈,“那家餐厅是玲华控股,不用跟我客气。”
众人连眼睛带表情瞬间亮了,瞳孔中绽放出了愿意为大小姐效力一辈子的光。
“……”松田阵平默默捂住了额头,深感丢脸并且再次意识到,自己的同僚们面对糖衣炮弹的意志力急需锻炼。
说真的,在这方面这些人全都该向某位大小姐认真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