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尔平静地说,“我好像被人怀疑了。”
“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基尔。”不等琴酒发话,不远处擦枪的基安蒂开始叫嚣。自从因为上次的送药事件和贝尔摩德走近了一点之后,她就连带着开始看她也不顺眼了,“既然有人怀疑就直接干掉啊,怎么,这几年受捧的主播生活让你连怎么开枪都忘了?你要是下不了手可以求我帮你。”
没搭理她的挑衅,基尔按部就班地继续,“半个月前,台里给我安排了一个主持任务,任务过程中涉及到了前段时间被组织注意到的那个‘永生之卵’,具体过程我已经写在报告里了。在那起事件中,我和源小姐同行了大约一周的时间。”
“我说的那个似乎在怀疑我的人就是她,”她回过头,把基安蒂的挑衅撂了回去,“怎么样,你能帮我动手吗?”
尽管没往墙角的方向看,但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到那边和贝尔摩德打牌的某个金发青年被某个词启动,轻飘飘地掠过来一束目光。
嘴唇意外地张张合合半晌,基安蒂最终愤愤地闭上了嘴。很显然,头铁如她也清楚源小姐是个什么人物。
之前琴酒被坑得那么狠都没有立刻报复回去,说明组织现在是真的没有跟源氏开战的打算,至少不能因为这么简单的原因。
空气中的气氛沉默了,琴酒不知道是不是也想起了带伤游两万米的辉煌经历,气压低得能够冻死人。
基安蒂不服气地加了一句,“才一周就被人看出来了,基尔你这么没用吗?”
基尔挑了挑眉,“我可以帮你捏造一个身份,你去她身边潜伏一周试试?”
“波本不是就没有被发现?”
没有个鬼,他早就被发现了!
因为弟弟被迫和波本上了同一条破船的基尔想起来就气,但是她只能闭嘴。
不过基安蒂的话好像提醒了琴酒。
“波本。”
“不去。”金发青年拿起一张牌,不等他把话说完就知道他要提什么似的,毫不犹豫拒绝。
迎着琴酒冷得能冻死人的眼睛,他慢条斯理回过头来,“你该不会忘了我上次是怎么把你捞出来的吧,gin。那位大小姐现在对我比对你更生气,除非你们能够做一个安室透和波本是两个人的铁证,否者别想我用安室透的身份参与到这件事里,我还不想死。”
基尔:“……”
你不想吗?
“那位公主殿下的恶作剧不是还挺可爱的?”贝尔摩德事不关己地抽了口烟,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提议,“要不然你干脆主动上门让她捉弄一次,反正她也不会真的弄死你,等她气消了就不会总盯着你了。”
“不要说风凉话贝尔摩德,自由泳两万米后上了电视的又不是你……哦,我忘了,你经常上电视,可能不在乎。”
“嘭。”
一颗子弹呼啸而至,横穿过桌面,一枪钉飞了牌桌的一条腿。
牌桌应声倾倒了下去,上头的扑克牌散落一地。
波本看着翻在地上的牌面扬了扬眉,亮出了手里的扑克,“9、10、j,同花顺,你要是没有ace就是我赢了。”
“啊啦,你今天运气可真好。”贝尔摩德将手里的牌一亮,是几张不同花色的杂牌,“重新发牌吧,荷官。”
自由泳两万米后上了电视的荷官伏特加拿着扑克牌默默望着这两个强行将他拉来当工具人的恶霸,哪个他都得罪不起,只好又回头去看自家大哥。
他家大哥的脸色看起来想把这个屋子里的人都干掉。
“计划照旧。”他冷冷地开口,语气像条嘶鸣的毒蛇。
基尔皱了一下眉,但没等她说话,就听到琴酒继续,“但是按照基尔的怀疑,我们的计划的确有可能已经被察觉了。”
微微松了口气,她问,“你打算怎么办?”
“那就我们反过来。”银发男人冷冷一笑,语气里蓦地多了种愉悦的味道,“既然你认为她会发现我们的动作,那就一定会有人来阻止。”
源辉月不可能亲自去,只能是将她手下的人派出来。
他们是暂时动不了他,但还不能干掉到时候送上门的其他人吗?
听出了琴酒未出口的言外之意,基尔怔了一下,垂下眼,低低应了声“好”。
贝尔摩德:“那目标呢,琴酒,不要本末倒置了。”
“b计划。”
“哦?结果还是要我出手啊,好吧,那我就回去准备准备。”
在琴酒和贝尔摩德的交谈声中,基尔悄悄看向不远处换了一张牌桌的金发青年。
他一手摩挲着下巴,盯着面前的扑克牌,注意力似乎全都在牌局上,并没有在意琴酒说了什么。
好像只要无关源辉月本人,其他人是死是活,他全都漠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