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懒洋洋地说,“不过话说回来,能够提前预料到你会出现,甚至连□□都准备好了的人,其实还是有的,对吧gin?”
琴酒一声冷哼,似乎是认同了她的话。
基安蒂看看前头的人,想问是谁,但又不想向电话中那个讨厌的女人低头,最终有憋气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记忆卡已经毁掉,这次行动的主要任务已经完成了。至于基尔,还可以再看看。唯一让我有点在意的是爱尔兰当时的表情。”琴酒的眸光冷了冷,“这张记忆卡,有没有人打开看过。”
东京繁华的夜景在车窗外疾驰而过,他们正开着车朝城外一路飞奔。
就在这个时候,伏特加的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提示波本。
他显然是打琴酒电话没打通,于是退而求其次地找了伏特加。今天晚上其实没有这位情报专家的事,他唯一的任务只有协助爱尔兰把凶手找出来。这会儿他忽然一个电话过来,车内众人多少有些意外。
从自家大哥的神色中得到提示,伏特加乖觉地把电话接通了,“波本?”
“港区芝公园二丁目,”不等他开口问,波本的声音从电话中冲出来,语速有一些急促,“基尔正在被fbi的人围堵。”
车内的人顿时愣住,“怎么回事?”
波本言简意赅:“源辉月把她卖给了fbi,刚才在东都塔外的大厦上狙击你的人是赤井秀一。”
车内顿时安静。
基安蒂震惊地张了张嘴,她的脑容量已经不足以理解今天一晚上发生的事了,“什么意思,她跟fbi联手了?”
“我猜测并没有,大概率是一次□□易。”
“可她为什么要忽然跟fbi交易?”
“是啊,为什么呢?”波本在电话里微笑反问,声音仿佛飘着杀气,“可能是因为刚刚在东京塔里被你们追着扫射的人是我、基尔还有她本人?”
“……”
“…………”
“……所以,刚才在东都塔上的那一枪是你开的?你跟赤井秀一联手了?”基安蒂大概是脑子抽了,忽然问出了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
波本压根没有理他,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追着跑了一座东京塔的火气还没散,他语气不太好,“她比警方先一步找到了东京塔,之后爱尔兰打晕了所有随行警察一个人出现让她确定了他是组织的人,再后来基尔出现接应爱尔兰的时候,大概是爱尔兰的什么反应把她也暴露了。现在那位大小姐大概对你一肚子火,她暂时找不到你发泄,当然只能先拿基尔开刀。”
琴酒:“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波本?”
“公主殿下给我打了电话。她怀疑爱尔兰,但是暂时没怀疑我,警车开到塔下的时候大概是被她看到了,给我打了电话让我也上去,我正准备跟你汇报,爱尔兰就把塔里的信号屏蔽了。”
“所以是爱尔兰导致了基尔的暴露?”
伏特加接通电话时自觉开了外放,琴酒和波本的对话车里的人全都听到了,此时他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低声嘟哝,“难怪他当时表情那么奇怪。”
琴酒继续问,“你确定爱尔兰拿到记忆卡之前没人打开看过?”
“确定,”波本似乎有点不耐烦了,“那个拿走记忆卡的凶手本上菜菜子是个精神病,除了杀人不关心其他。源辉月根本不知道我们的目标是什么,怎么可能提前查看?”
另一条线路中也在旁听着这段对话的贝尔摩德微微一顿,但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gin,基尔那边你打算真的任由她这样被fbi抓住?你要试探她至少跟我说一声吧……”
一通不爽的抱怨之后,波本忽然微微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我用的那把□□狙击枪是那位公主殿下提前放在塔顶的,她跟我说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以防万一。”
伏特加愕然,忍不住插嘴,“什么意思?她事先知道大哥会去?”
“大概不太确定,否则就不只一把狙击枪了。gin,你这次的任务安排有哪个环节走漏了风声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幸灾乐祸起来,充分体现了组织同僚之间的塑料情谊,“还是说就像你怀疑的那样,组织里真的有哪个势力派来的卧底?那我可等着看好戏了。”
此人想要看热闹的兴致几乎要从字里行间溢出来,跟平日里那副温良恭谦让的外皮截然相反,精神分裂似的。
基安蒂平时不怎么跟他打交道,此时也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有点寒。她听着波本用事不关己的语气继续,“所以基尔那边你打算怎么办,先说好,我还在东京塔这边,大小姐眼皮底下,可没有时间去接应她。”
琴酒冷冷地说,“我已经在往那边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