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见裕也的鼻梁都快要被这个女人给打断了,鲜血哗哗直流,想要张嘴说点什么,但是又被沙发枕套堵住了嘴巴。
“风见裕也先生,我想你应该是个汉子。如果我现在拿着枪胁迫你说出公安最近在调查的事情,按照你们公安的骨气,大概率是宁愿吃枪子也不愿意告诉我的。”川合里野微微低首,保证风见裕也看不到自己的眼睛,压低了声音恐吓到。
“不过你应该也不想看到我一把火把这里全烧了吧毕竟这里应该也有你们公安很重要的绝密资料,如果一把火全部都烧了的话,对于你们来说应该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对吧”
风见欲也的嘴巴里面塞着沙发靠枕的枕套,完全说不出来一句话,只能呜呜咽咽地朝着川合里野用气音怒吼。
川合里野赞许的点点头。
很不错。
很有身为公安的责任感。
川合里野拍了拍他的脸“我就是想找点东西,不想杀人。抽屉的钥匙在哪或者你直接告诉我抽屉里面是什么也可以。”
风见裕也重重的“哼”了一声,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样子,扭过满是鼻血的脸不看她。
“我可是有很礼貌地提前问过你了。”川合里野对他的不配合很失望,“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的话,那我可就要直接动手去找了。”
川合里野把风见裕也身上的衣服拆了个稀碎,风见裕也想要死的心思都有,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挂在被捆住双手的身上。
身上什么东西都有,就是没有抽屉的钥匙。
川合里野没有耐心了。
算了。
打开个抽屉而已,也不一定非得要用钥匙。
川合里野走向办公桌,微微向后撤了一步,在风见裕也目瞪口呆之下抬脚,“啪叽”一声踹碎了整个桌面。
“”风见欲也的眼睛瞪得滚圆。
天哪。
这个女人是什么怪力猛兽的化身吗
风见裕也看着自己辛苦整理了一个星期的资料,全部都被乱七八糟的扔在地上,整个人的心都像是被碾压机碾过了一样。
他拼命地挣扎,想要中脱开拴着自己的皮带,但是这个女人打的这个结很专业。
越挣扎,越紧。
不行啊
抽屉里面的东西是降谷先生再三叮嘱过的重要,如果被别人看到了的话,他一定会被降谷先生辞退的。
觉得自己对公安们仁至义尽的川合里野,根本不管不顾风见裕也的嘶吼,洋洋得意地翻开被风见裕也藏在抽屉里的资料。
“嗨呀,早知道这样你就应该直接告诉我,不然的话你的桌子也不会变成这样了。”
资料是一个文件袋,袋子里面装的东西川合里野也非常熟悉。
“沙赖组”川合里野的手捏着纸张的角落,每翻开一页,她的眉心就皱得更紧。
公安在调查的就是沙赖组吗
就是因为调查沙赖组才导致了苏格兰身份暴露吗
公安调查的资料很详细,上面不仅有沙赖组的成立历史,还有沙赖组沙赖的全部介绍。
沙赖,48岁。
妻子逝世20年,孕有一子,在妻子逝世的时候被送往国外。
沙赖祖这个黑hei社会手底下的成员极多,一直都是日本警方比较忌惮的对象,但是因为日本的黑hei社会很多都是法律允许的,所以沙赖组也游离在法律允许的边缘线上,进行着一些擦边球的行为。
就比如说私自在“炽天使”号上开设非法赌场、给赌徒们放高利贷,简直就是“一条龙”服务。
但是这种黑hei社会性质的集团一般都是警视厅的人去调查,并不属于公安们的工作范畴。
波本和苏格兰在调查沙赖组是不是因为组织的缘故呢
川合里野翻来翻去翻到了最后一页,一边翻一边想。
难道泰斯卡就在沙赖组里面
中间还有一些公安厅内部的密函,上面的内容也很有趣。
日本允许开设黑hei社会有很大一个原因就是,这些黑hei社会有一小部分就是警察厅养的。
而警察厅养这些黑hei社会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可以帮助政府维持部分社会治安。制约别的黑hei社会集团,合法聚众滋事。
说起来还有点可乐,这些黑hei社会上缴的税款要远比普通老百姓还要多。
这些黑hei社会之间进行一些帮派斗殴什么的,警方会适当性的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绝对不允许误伤无辜的百姓。
在这种情况下。
黑白双方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平衡。
然而这种平衡随着沙赖组现在名气越来越大,开始逐渐有打破的意思了。
沙赖组这个黑hei社会集团手底下的“员工”越来越多、身上的钱也越来越多、旗下的产业也越来越多。
所以才引起了组织的关注、也吸引了公安们的注视。
前几次轮回里面。
组织都灭亡了,可人家沙赖组在第三周目的带领下,依旧混得风生水起。
等等
川合里野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沙赖是沙赖组的第二周目,这第三周目
是谁来着
最后一页的边缘有一个缺页。
里面明显有被人撕掉的痕迹。
川合里野拿着沙赖组的这个文件去问风见裕也“最后一页去哪儿了”
风见裕也又是那一副“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可能告诉你”的高姿态,冲着川合里野乌拉乌拉的叫唤。
川合里野见他也不愿意告诉自己,也懒得跟他多废话,把嘴巴里的套芯往他嘴巴里面又塞了塞,然后扬长而去。
等到波本听说了发生在公安部的事情赶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满脸面条泪躺在沙发上、一副“我要剖腹谢罪”的风见裕也。
波本黑着脸,走过去把风见裕也嘴巴里面的东西扔掉。
“怎么回事”
风见裕也的鼻血已经流干了,他都恨不得直接给降谷先生磕头认错“有一个女人闯入了公安部,把您和诸伏警官之前调查的沙赖组资料翻了出来。”
不仅如此。
他们公安办公的地方是必须要有密码才能进入的,这个人居然知道所有关卡的密码、还能够进出自如地在这个地方精准地找到了风见裕也的办公室。
问题非常大条。
但是风见裕也却用自己的脑袋担保“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公安部的,也不可能是警视厅或者检察厅的其他同僚,因为她除了伪装了自己的五官之外,并没有隐藏自己的声音。这完全不像是一个合格的内鬼能够做出来的行为,最重要的就是她没有杀掉听过她声音的我。”
“是一个女人”波本问。
“是的,是一个女人,而且应该还是一个年轻的女人。”风见裕也用纸巾擦着自己脸上已经干了的鼻血,可怜兮兮地跟在降谷先生的身后,走到了那个被踹裂的办公桌前。
波在满地狼藉旁边,没有说话。
紫灰色的眼眸里浮现被浓郁了的锐利,落在整个裂开的着力点上,忽然想起在“炽天使”号上那个同样被踹开的套间房门。
“那个女人的爆发力很可怕,只用了一下就把这个桌子给踹裂了。”风见裕也知道是自己防范不够,也不敢太给自己开脱,主动认错。“对不起,降谷先生。这都怪我,那个女人藏在门后面以您的名义把我骗了出去,我也没有太多思多想”
“以我的名义”波本背对着风见裕也,肩膀紧绷着一个非常恐怖的角度。
风见裕也被他身上忽然卷起的冷意催化,哆嗦了一句“是、是的她说您来了一通电话,让我去接”
“当时公安部的所有人都是被爆炸声吸引过去的,是吗”波本又问。
风见裕也想了想,回答道“是的,当时我也听到了零零散散的爆炸声,还以为是哪里发生了电路爆炸,但是听同事们说好像在现场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纸片残留物。”
纸片残留物
这不就是当初奥瑞安歌在他车轮上安装的那个爆炸贴剂吗
如果真的是那个女人的话。
那可不妙。
波本蹲在破桌前,静默很久。
久到风见裕也的双腿都快要站麻了,才听到波本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带着少许笑意地说了一句“风见,去给我拿一根干净的棉签。”
办公桌是松木制的。
被踢裂的时候,边缘就变成了尖锐的刺锥。
上面有一点非常细微的血痕。
看样子是那个人在踹桌子的时候,不小心剐蹭到自己脚踝上留下来的。
波本拿着棉签,在那细微地几乎可以忽略的血痕上轻轻涂抹,装进证物袋内递给风见。
“拿去化验,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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