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印第安人,善良到愚蠢!
弱小的印第安人,弱小到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对它犯罪!
……
天亮的时候,斑鸠醒了过来。
人群发出悉悉索索的嘈杂的声音。
一个名叫‘鹦鹉’的家伙走了过来。鹦鹉极具语言天赋,他几乎能说所有的印第安语言。
“干嘛,鹦鹉?”斑鸠扎了扎腰带,缓解了一下饥饿的感觉。
“先生,你看!”鹦鹉指着昨夜大家宿营的崖壁。
斑鸠抬头,便看见崖壁上悬吊着十多具已经发黑的尸体。从他们扭曲的形状来看,都是被活活吊死的。
血液从他们的脚踝上流下来,顺着白色的崖壁,染黑了一大片。
“上面好像还写着什么字?”斑鸠问到。
“我瞧瞧——”,鹦鹉努力地辨认了一会儿,说到:“是阿帕奇语,说的是这些都是维克托里奥的同伙!”
哦。
斑鸠明白了,这就是他一直想要寻找的反抗军。
“鹦鹉,他们也是我们的族人啊!”斑鸠忍不住说到。
“他们怎么会是我们的族人?”鹦鹉回答到:“他们是纳瓦霍人!最边上那个是阿帕奇人,那个只剩一条腿的是科曼奇人,而我是基奥瓦人!”
斑鸠沉默了起来。
“先生,你呢?你是哪个部落的人?”鹦鹉问到。
斑鸠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经历,他好像有些忘记了。不过,他最终还是回忆了起来。
“我是切奴克人!”
“切奴克人?!”鹦鹉惊讶地张大了嘴,“天啊!切奴克人怎么会到了这里?”
切奴克人在北边,离这里很远。大约在如今的俄勒冈和加利福利亚地区。
斑鸠苦笑了一下。
“从现在开始,鹦鹉,你记住,你要告诉他们,不管我们来自哪里,我们都是印第安人!我们是同一个种族的人!”
鹦鹉犹豫了一下,“好的,先生!”
队伍中有人从河里面捞了鱼上来,人群便都一窝蜂地跑去捕鱼去了。
“等吃过了早饭,我们往那边走!”斑鸠指着另外一个方向。
“好的,先生!”鹦鹉没有任何意见。
斑鸠所指的方向,离着河岸越来越远。
并没有其它原因,他现在也是两眼一抹黑,走到哪里算哪里。
他纯粹是不想从那一片悬吊着印第安人尸体的悬崖下走过。
这样一个在当时无意识的举动,后来救了他们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