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鸠?”一个满脸被烟火熏得漆黑的部落士兵回过头来,小声的问了一句。“你不跑吗?”
“我不跑,火鸡!”斑鸠说到。
那个叫火鸡的部落战士伫立了一下,然后默默地来到了斑鸠的面前,站立着举起了枪,朝着南面。
随着火鸡的动作,一个又一个部落战士站在了斑鸠的身前。
“树叶,你来扛旗,可以吗?”斑鸠问一个部落小战士。
那个小战士像是被抽了一鞭子一样,猛地跳了起来,一双眼睛睁得老大溜圆。
“斑鸠,你……你记得我的名字?”
“我当然记得你,树叶!”斑鸠说到:“你是部落里,唯一一个可以用石片打三十个水漂的人!”
“我当然可以!我可以的,斑鸠!”树叶迫不及待地放下枪,双手紧紧地抓住那一面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旗帜。
“抓紧它,不要让它倒下!”斑鸠说到。
“不会的,斑鸠!”树叶狠狠地说到:“我倒下了,它也不会倒下!”
斑鸠朝他笑了一下。
捡起地上树叶放下的枪,交给巨硬。
“巨硬,替我装弹!”
“好的,斑鸠!”
巨硬站立的姿势很奇怪,他的身子向着一面倾斜着。看来他只有一面屁股中弹。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装弹的速度。
他和比索是斑鸠指定的移动军火库,为了比比索装弹更快,巨硬这个糙汉子练出了一双巧手,一抓就能抓出50克火药,基本上都不带偏差的。
溃逃的士兵在斑鸠的身前越聚越多。
如果将他们比作一条溃逃的河流,现在斑鸠就像是一条凭空而起的堤坝一样,将他们拦截在了这里。
河流断流了。
前方的枪声越来越近了。
从硝烟弥漫中,一个身影一瘸一拐地扑了过来,跪在了斑鸠的身前。
“斑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替我装弹,比索!”斑鸠说到。
……
在被那一枚打歪了的大炮余波冲飞在空中的时候,比索一下子就醒悟了过来:自己在发现那座庄园的埋伏的时候,不该向营地跑的!
他昏迷的时间比斑鸠还要久一些。
当他能够重新站稳的时候,斑鸠已经不见了。
他的四周都是乱糟糟的部落士兵。
“斑鸠!”比索惊慌失措的大叫。
“斑鸠,你在哪里?”
“斑鸠……”
如果,没有看见前方那个熟悉的身影,比索这一辈子都将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他曾发誓要保护的人,被他不小心搞丢了啊!
……
“比索,你能不能先别哭?你把火药都打湿了!”巨硬不满地提醒了一句。
“嗯……”,比索哽咽着,用袖子重新擦了一把脸。他的手抖抖索索,连装了好几次,都还是将火药撒在了枪管外面。
“比索,如果你不行,那就换个人来!”巨硬呵斥到。
“不不不,我可以,我可以……”,比索慌忙说到。
却是抬起头来,看着斑鸠。他的脸上冲下两条沟壑,啪嗒啪嗒的滴落在枪托上。
“啪”地一声,斑鸠一巴掌扇在了比索的脑袋上。
“你他妈给老子专心点,比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