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冷板凳的原因很明显,但没想到还有阿卜杜拉阿巴斯陪着我坐。”恺撒说。
“我想元老会也在怀疑我到底是什么东西吧?”阿巴斯耸耸肩,“在你未婚妻所认知的世界里,我根本就不存在,我的位置属于一个名叫楚子航的男人,他才是你们的朋友。”
“是路明非认知的世界。”恺撒纠正,“诺诺是被他影响了。怎么?连你也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
“说真的,怀疑过,我居然连续想过几天晚上,想我的童年,想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想要找到自己存在的证据。”阿巴斯苦笑。
“打电话问问你父母,还有你小时候的朋友。”
“我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那间孤儿院已经倒闭了,院长死掉了,院长自己就是个孤寡老人,我跟小时候的朋友都断了联系。”
“你看起来还真可疑。”恺撒淡淡地说。
“听起来是可疑,可我是个记性很好的人,往事记得很清楚。我记得那些跟我一起长大的孩子,记得那位对我很好的老院长,连老院长抽的那种阿拉伯水烟的味道我都记的很清楚,柑橘和柠檬的味道,加一点点酸樱桃。”阿巴斯说,“我还回忆了很多很多事,包括我们俩在伊斯坦布尔比赛喝茴香酒、喝到两个人都爬不起来的那个晚上,难道都是虚构的?”
“我还记得那种茴香酒的味道,烈得像是被割喉。”恺撒笑笑。
那是他们两人第一次合作执行任务,发生在二年级那年。学院大概是考虑到要缓和两大学生团体之前的关系,派两位会长一起执行任务。
初出茅庐的时候谁都容易犯冒失,于是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出了点小问题。到底是什么问题并不重要,总之结果就是他们俩都被大口径手枪指着太阳穴,面对面跪着。
如果是今天的他们,就算被枪指着头也有很多办法脱身,但那时候无论恺撒还是阿巴斯的作战技能和言灵掌握都没有今天那么成熟,确实是面临着头颅爆炸脑浆横飞的下场。
对方的首领做着一门偏门生意,贩卖龙类血清给某些组织制造嗜血的战士,因此才会招惹上秘党,也是因为做这门生意,他对混血种有所了解,对于捕获加图索家的继承人非常欣喜。
他想挑战一下这位加图索家继承人的底线,就给了这两个年轻人一个机会,一柄能装六发子弹的左轮枪,只装一发子弹,双方轮流向对方开枪,谁打死了对方,就能活下去。
说白了就是惊险的俄罗斯轮盘赌,首领想看看恺撒在死亡面前还能不能保持住他贵公子的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