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间，柳川额头青筋暴起，两眼暴凸，脸色涨的无比通红。

双眼很快充满血丝，瞳孔几乎缩成了一个黑点。

‘扑通！’

他倒在了地上，身躯不断地蜷缩，好像一个弯曲的虾米。

两只手臂大筋剧烈的跳动，五指在地上勾出一道道痕迹！

随着时间的推移，柳川的身子浮动越来越微弱，好像快要死了。

苏休这才低下头，一双不掺杂任何感情的眼睛盯上了他：“我讨厌你故作高深的态度，讨厌你自以为是的想法，人...要学会敬畏！”

下一秒，

“呼~”

一声如同风箱拉扯的声音从柳川口中传了出来，声音嘶鸣、沙哑、痛苦！

柳川大口的呼吸，脑袋近乎晕厥的感觉不停的传来，浑身提不起一丁点力气。

他很清楚，自己真的差点死了，就差一点！

苏休转过身，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泼到了柳川的脸上，平静的说道：“我之所以不杀你，不是因为你的身份，单纯的只是因为你还有一点微不足道的作用，懂了吗？”

感受着冷水的冰冷，柳川恢复了几分理智，他忙不迭竭尽全力点点头：

“我...知道了，知道了！”

“很好，现在我问你答！你背后的御鬼者团体有几个人，都叫什么？能力是什么？”

柳川眼珠微动，正要开口，就听见苏休寒声道：“你只有一次机会，一旦被我发觉你说错了，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柳川神色一凛，明显打了一个寒噤。

那种濒临死亡的痛苦他再也不想体验第二回了。

“除去死去的张博和周扬，还有四个人，分别叫做李威、刘青云、林曲、狄浩，其中李威是这些人的老大。至于他们的能力...我也不知道。”

‘名字和数目都对上了，应该不是说谎。’苏休暗自点点头，表面上却脸色一拉：“不知道？你在耍我？”

“我真的不知道！”柳川疯狂的摇头，努力解释道：“我虽然被安插在特事科却很少与他们接触，基本都是电话联系。”

“他们为什么把你安插在特事科？他们凭什么相信你？”

柳川面色一闪，“因为他们想了解官方的动向，至于我...是李威的侄子。”

听完他的话，苏休表情似笑非笑：“李威的侄子？那你不知道他的能力？他们...真的只是了解官方动向这么简单？”

瞥见对方似笑非笑的表情，柳川心中咯噔一下，紧接着补充道：“真的不知道！他...他们还做着一些灰色的生意，需要我打点开路。”

他不知道周扬有没有说什么，但看苏休的样子明显知道一些东西。

‘该死的周扬！死了都不安生！’想到这他心中越发恐惧，生怕一说错，就是死路一条。

“什么生意，为什么需要你打点？”

柳川吞吞吐吐：“就是一些对付御鬼者和违法的生意，我需要提前接触和摆平。”

苏休面色一厉，“说清楚点！”

......

有了那次刻骨铭心的体验，柳川完全如倒豆子般问什么说什么。

而且苏休也掺杂着逼问出周扬的信息和模拟器给出的信息加以佐证。

他相信柳川给出的信息应该不存在错误的可能，顶多稍微隐瞒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