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算是关心我?”
我没正面回他,而是选择再次扯开话题:“对了,罗文文刚刚提到的证据,除了你……”
“这件事你不要管。”
“我……”
“也不要问,不许打听一句。”邱默按了下那铃,“七号床,麻烦来一下,头疼,头疼得厉害。”
我站起来,在他身旁却又不知能帮他些什么,瞧邱默紧抿着唇,我只希望医生快点来,再快一点。
原来,我见不得邱默痛苦,哪怕是一点。
大概他也是。
我焦急去门口瞧,见护士往这边来,才退回来。
“医生来了。”
那一刻,我只想让邱默知道,他的救星来了,哪怕只提前几秒。
“七号床!”
我挪出病房,左右寻着罗文文背影,在一窗前,她在和什么人打电话,我刚想上前告诉她邱默醒了的事。
她瞧见我,打了招呼,而后往卫生间去,我鬼使神差的跟上去。说疑心消了那是假的,自从频繁想起西山路的事,每每瞧见罗文文拿着手机,都觉得她在通报什么,或许是我疑心病发作,当年的事我压根没有证据证明是她所为。
卫生间外,我停在那,听她一句又句莫名的话。
“他有去找过你吗?”
“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能帮你什么?”
“那你需要多长时间。”
“我不会让你出事。”
哒。
哒。
只两声。
听着像高跟鞋原地点了两下,我壮着胆子表面云淡风轻进去,站在罗文文身旁位置清洗着手。
“好,就这样。”
见她挂了电话,我顺嘴一提:“邱默醒了,嚷着头疼,现在医生在。”
得了这消息,我以为她会忙着赶回去,顾不得其他。事情也如我所料,罗文文紧着往外走,我抽出纸巾擦拭着,听身后声音停下来,她立在那。
“那时候没来得及问,你有受伤吗?”
“没有。”我回答。
“那你袖子……”她停顿了下,“你处理一下。”
我从镜中瞧她,罗文文重迈步子,话留在身后:“我去看看他。”
“我也去。”
刚走几步,我大惊失色,卫生间墙上沾了些血。我在袖子上寻着,左腕渗出血来,染了衣服,看起来像沾染上的,想必罗文文刚刚瞧见了,也如此认为。
手机不受欢迎的响起来,A市号码,我划了接听,刚想自报家门,那头倒比她更迫不及待。
“是温楠温小姐吧,我是你的新同事格瑞斯,现在我在去炘扬的路上,预计十分钟车程。你在公司的话正好我们做下交接,如果不在最好能在三十分钟之内赶回来,炘扬这边会议需要我们一起参加。罗总交代,最好后天早上人可以出现在雍芮,站在她面前待命。对了,温小姐,罗总交代我为你定了明天下午一点钟的航班,当然,如果方便的话。”
三十分钟?后天待命?这么赶?
尽管心中慌乱计划着路程,我仍故作镇定:“三十分钟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