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惊变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呆愣片刻。
见自己儿子已经起身后,李老家主将身子往回靠了靠,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眯着眼假寐。
李彰德快步走到陈封身前,一脸焦急言语关切的问:“陈兄,你怎么了?”
擦了擦嘴角,陈封耸耸肩示意背后的女子起开,并将怀中的女子推起身。
然后才说:“无事,最近吃的太好,睡的太香,导致体内血量太充沛,吐出来就好了。”
这话说的李彰德一愣,不知道怎么接话,还血量太充沛,骗鬼呢!鬼都不信。
压抑主体内的伤势,陈封也不打算再跟这李家虚以委蛇,直接说:“李兄,让她们下去吧!我有些话想单独与你和李家主说。”
李德彰闻言没有立刻同意,而做出一副思索的模样。
坐在上方李老家主这时说话了:“既然客人有话要与老夫说,那便让她们都下去吧!”
李彰德颔首,挥手示意在场的人都离开,很快整个大厅就只剩下陈封三人。
大厅外的家丁也自觉远离了大厅,陈封指了指对面的案具说:“李兄请入坐,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好。”李彰德坐回案具。
陈封双手撑住案具,让自己的腰挺直的更省力些,然后说:“李兄你是上党城县令,我这昨天听说一件案子,说与你来断一下案。”
李彰德爽朗大笑:“陈兄你说便是。”
陈封微笑着说:“案情是这样,一户富商,富甲天下,但其信任的护卫却起了贪念,欲将富商赶走,霸占其家产,这罪如何?”
李彰德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身为护卫,不履行护卫职责,背信弃义,意图谋夺其主家产,这等不忠不义之徒,天人共戮,死不足惜。”
“说的好。”陈封大声称赞,随后说:“可是上天并不是时刻都睁着眼睛,那护卫也知晓想谋夺富商家产单打独斗是不行的。
于是拉拢富商管家与家丁,一同杀掉富商,分了富商家的钱财,这管家与其他护卫该当何罪?”
“死罪!”这次李彰德只回了两个字,就没有再多言。
看到李彰德的样子陈封笑着说:“我觉得那护卫不忠不义自然不必多说,后面被护卫拉拢的管家与家丁更是可恶,他们不仅不劝阻,反倒是助纣为虐,可谓其罪当死,其心可诛。”
说完,陈封盯着李彰德一字一顿的说:“你~觉~得~呢?”
李彰德额头开始疯狂冒汗,面色微白,嘴唇嚅嗫,说不出话来。
下一秒一个苍老的声音说:“自然如客人所言,其罪当死,其心可诛,还请客人告知这等人的所在,我上党决不容如此不忠不义之徒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