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段时间进宫面圣领了封赏之后陈封就一直在疗伤。
…
这天陈封正在运功疗伤,独眼匆匆推开门闯进屋里,骤然间的打扰差点让陈封气血逆流走火入魔。
喉间一甜,抑制不住一口血喷到地上,陈封胸腔这才舒服些。
擦了擦嘴角血渍,陈封压抑心中怒火道:“说说看,你突然闯进来的理由。”
独眼闻言立刻躬身行礼道:“大人,枫林庄园发生盗窃案。”
“盗窃?这类小案件你们去处理不就好了。”陈封语气不善,独眼身为老刑捕,什么杀人放火,抢劫越狱的事没见过,如果仅仅因为这点小事而惊慌打扰自己疗伤,那其心可诛。
听出陈封语气中的怒气,独眼低头不敢瞧陈封的眼睛,沉声道:“启禀大人,那枫林庄园不是一般地方,那地本是景王爷用来宴饮客人的私宅,后来被长安的贵族们用来社交的著名场所。”
独眼说完,陈封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上自己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身体,赶紧起身。
既然与贵族有关,那这事就得重视,在六扇门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贵族再小的事也是大事,百姓再大的事也是小事。
陈封在骑马赶往城外的枫林庄园时,一边向独眼询问案情:“仅仅是盗窃吗?有没有伤到人命?”
独眼眼珠转溜几圈后道:“据来报案的小厮说好像有一人身亡,身份暂时不清楚。”
闻言陈封感觉头都大了,能在那个庄园参加宴会的毫无疑问都是达官显贵,所以那里出了命案,那么涉案人员的身份一定相当之高,随便拎出一个都能搞死自己这小刑捕官。
陈封仿佛看到一口巨大的黑锅朝自己扣过来,但是接到了报案,而且有那么多人知道,自己不去是不可能的。
本着出门踩到狗屎滑倒且啃到狗屎的心情,陈封一路纵马狂奔到了枫林庄园。
出来迎接的是一个衣着华丽,模样俊美出尘的青年,这个青年向陈封说道:“我叫陈仲景,我来给你描述一下昨晚宴会的情况吧。”
“景王爷。”陈封和独眼同时拱手行礼道。
陈仲景摆了摆手示意跟上,随后面色严肃,声音不带感情,以一种第三者的视角给陈封讲起了昨晚宴会上发生的事:
“大陈新历三年十一月二十日晚上,宴会照常进行,在参加宴会的各公子、小姐和贵妇们酒足饭饱后,一队西域舞女入场跳舞。
在众人欣赏舞女曼妙身姿舞了几曲后,突然有客人惊叫起来,他随身携带的手工制作金柄毛笔不见了。
一阵寒暄骚动过后很多人都发现自己丢东西了,更要命的是,这场宴会中有一个最重要的人也丢东西了。
这场宴会的主角是一位五十余岁的贵妇,不同于大陈女性的纤细柔美,这位贵妇腰肥体胖力能扛鼎。
一生中先后结过两次婚,长得算是有个人样,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受欢迎程度。
可以说这场宴会就是为她开的,整个宴会的会的青少年都围着她转,竞相讨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