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到这，陈封抬头看向马客道：“接下来的故事就由你来告诉我们了，如何？”

马客喘息一声，眼神悠远：“那一年我在街上闲逛物色下手对象，无意间看到钟子，他是天生的盗贼，他的天赋注定他会成为一流的盗贼。”

“所以你就把他带上了邪路？”荆溪不知何事到来。

独眼拱手，马客看在眼，知道这也是一个自己惹不起的大官。

解释说：“做帮派的编外人员，然后在某次帮派斗争中被人砍死？”

这话荆溪无法反驳，因为马客的话是事实。

陈封眼神示意马客继续。

马客：“我从小就做了盗贼，可谓经验丰富，也积累了一小比财富，忽然有一天我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作为一流的盗贼，我应该把盗贼这门手艺发扬光大，做大做强，再创辉煌，于是我开了一家地下盗贼学馆。”

“豁！还真是个有理想的盗贼。”荆溪忍不住出言嘲讽。

在场所有人都笑了，马客自己也笑了。

“就是这样，若非命运的加持，少年的理想不值一提。”马客说着想到了很多。

“钟子是一个很优秀的学生，他只用了三个月便通过了一般人一年才能通过的第一关测试。”

“第一关测试？”陈封重复这句话，表示感兴趣。

马客笑了：“我通常先教人如何迅速隐蔽的拿走挂在腰间的钱袋，而测试是否合格则是摆放很多穿了衣服与人体一样大小的木头人。

要在路过木头人的瞬间，拿走挂在木头人腰间的钱袋，并且木头人的衣服不能抖动才算合格，这样就可以进入第二阶段的学习了。”

听到马客的话，在场其余三人皆无言以对，最后陈封打破沉默的气氛道：“很合理，接下来呢？”

马客身体向后瘫在座椅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道：“第二阶段就简单了，互偷即可，所有我第一二阶段的学生在一个封闭的场地里模拟参加酒会。

每人身上有三件贵重物品，分别是钱袋，玉佩，戒指，在第二天酒会结束时，偷得物品最多者可进入第三阶段的学习。”

“你的学生很多吗？”陈封意识到眼前这老人可能真如他所说，是盗贼教父。

马客回忆着过去的事，摇头道：“记不清了，人来人走，我已记不清我有多少学生。”

“大人，您那葫芦里头装的可是酒？”马客将目光盯向荆溪的酒葫芦。

荆溪将酒葫芦从腰间摘下，拔出塞子晃了晃，酒水撞击葫壁的声音清脆，在场所有人听的分明。

马客耸了耸鼻，坐直身体，盯着酒葫芦道：“香，太香了，大人看在小老头知无不言的份上，可否给小老头来上那么一口？”

“你竟还是一个酒徒？”荆溪惊讶的声音都尖锐了几分。

“不比大人喝这好酒，小老头喝的多是黄酒。”马客一改之前有气无力的模样，哪怕少了一只眼睛的独眼都感觉到了他的兴奋，一种活力就那么忽然的从他身体里迸发。

“行！”荆溪也不是吝啬之人，偶遇同好自是有些许好感，而且这老头也是个人物，喝得起自己这酒。

四处张望了片刻，没有发现能装酒的容器，荆溪只好道：“这没有分酒的东西，我去去就来。”

“不忙，不忙！”马客连摆手，同时从椅子上站起，一个踉跄，手脚并用快速爬回监狱深处。

剩下三人对视一眼，陈封道：“小半壶老酒可不够分，独眼你去再打上一壶来。”

说着，陈封取下钱袋丢给独眼。

荆溪也摘了个钱袋给独眼，伸出两根手指道：“要两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