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溪闻言皱眉思索片刻后道:“好像有点印象,具体的忘了。”
有印象就好办,陈封道:“如此这信便可不由你去送,可以找到我们六扇门的密探,让他们送回长安。”
荆溪闻言拊掌叫道:“对啊!这样我又可以继续喝酒,不是,继续留下来保护你们了。”
既然要别人送信,那这信就得做些保密措施了,陈封想着恐怕今晚这事是办不成了,得重新用特殊药水写无形的字。
于是起身要走,荆溪一把拉住陈封的裤子道:“喝了这壶酒再走呗!”说着就把之前的酒葫芦塞到陈封手中。
陈封一直到半夜都没有睡觉,头有些昏沉,觉得喝点酒醒醒精神也不错,于是拿起酒葫芦就是一大口喝下。
刹那间,一股酸涩味在陈封舌头的两侧迸发开,直冲脑门。
陈封顿时失了神,身体僵直从屋顶栽倒,嘭的一声,激起一片尘土。
荆溪捂着肚子笑出眼泪,趴着从屋顶边缘凑出头来看陈封。
陈封捂着额头,血从指缝流下,嘴中的酸涩麻痹了半张脸。
见陈封这副惨兮兮的样子,荆溪笑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哈,哈~哈~你真~惨。”
陈封将手中潵掉大半的酒倒些在掌心闻了闻道:“荆溪,过分了啊!为了整我,故意拿醋冒充酒来忽悠我喝。”
荆溪强行压抑住笑意,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道:“冤枉啊大人,这真是酒,是他们这里产出的一种独有的酒,俗称酸酒,我喝的也是这种,不信你看。”
说完,荆溪从自己的酒葫芦里倒出几滴,用内力包裹着,曲指一弹,酒液朝陈封飞射。
陈封内力包裹手掌,挥手接过射来的酒液,在掌中旋转几圈,化去劲力后摊开掌心闻了闻。
是酸味,看来确实是一种酒,而同时陈封意识到,自己刚刚没注意到这东西比醋难喝多了,若是醋,做成这样恐怕根本没人会喝,但若是酒就不同了,比如某个趴在屋顶上的人就喝得津津有味。
甩了甩捂着额头的手,发现额头的摔伤已经止血,便用剩下的酒清洗了下沾满血污的手。
屋顶上的荆溪不满道:“这可是浪费,可耻的浪费。”
陈封瞥了一眼荆溪道:“这就当你的赔偿了,明天晚上我再来找你。”
“别啊!我还以为你会和我打一架,”荆溪摆摆手,侧着头趴在屋顶上,声音有些困顿。
陈封见状心想:这家伙把我搞得很清醒,自己却要睡了。
忽然听得荆溪大喊:“酒,好酒,如此美酒,我要吟诗一首。”
听见荆溪要吟诗,陈封顿时感觉额头的伤口有崩裂出血的迹象,赶紧运起轻功,一溜烟消失。
待陈封走了,荆溪手中的酒葫芦摔落,睡着的嘴角勾勒出浅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