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不合时宜的笑忽然轻轻爆出来,玉幼清忙捂住嘴,偷瞄了在场几位瞧过来的人几眼。
这陆腾和陆丰还真是好性子,如果真的下毒毒了铁谷他爸,居然还敢进宫?如果是被铁谷诬陷,居然能耐着性子候到现在?就算不为自己被污蔑而急,也该为云猊军叛乱闯宫而急吧?她感叹一声,这两父子不是傻就是真的直,耿直,特别耿直。
彭烁光听见这一句,急急朝着殿外的方向跪走了几步,又忽然停下,左右探看着一圈,最终深深的伏倒在地。
长夜漫漫,到得今日,似乎尤其漫长。
得了纳兰容棤的传召,陆腾、陆丰父子才踏入了这殿门。
陆腾始终盯着自己的脚尖,步伐沉稳的行到纳兰容棤面前,拂袖撩袍,双手交叠,跪地,叩头。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陆丰跟在陆腾身边,没那么沉得住气,话音里落了些许的不甘,却也面不改色。
“陆腾,朕问你,铁谷说的,是不是真话?”纳兰容棤当着满殿的人,似乎在给陆腾一个机会。
上位者,每日听到的话太多,而听得多了,难免疑心深重。在这重重无形刀剑的高高神坛之上,这常人眼中的黄金椅,便成了铺满针毡的孤椅,高悬,他下不来,别人要上,亦难如登天。纳兰容棤这样问陆腾,是为亲耳听到陆腾一句话。
陆腾没有那么傻,去毒一个对他来说毫无用处的铁谷父亲,然后让云猊军没有主帅而闯宫。
陆腾没有起身,他道:“回皇上,陆腾忠心不二。”他说的平静,如暴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
纳兰容棤已半俯身伸出去要扶陆腾的手忽然停在半空,他深深看着陆腾,好半晌才慢慢收回了手,“朕,知道了。”
玉幼清奇怪的看着一站一跪的两个人,她和卫寻一直是站在纳兰容棤左手位的,这角度能看到很多,也能挡住很多,她偏了偏头。
卫寻忽然将她一拉,玉幼清被拉得一个趔趄,站到了卫寻的身后,她仍想上前,却被卫寻紧紧拉在身后,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她微微生怒,不看便不看,看了会如何?能长针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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