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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半身嫁衣(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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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杀气在夜风的漩涡里游荡,一丝一缕,化作一只只地狱深渊里伸来的鬼手,挣扎着不甘的想要抓握住一些什么。

玉幼清深深望进卫寻的眸子里,那里,这一瞬,很凉,却也出奇的亮,让她轻而易举的,看到了底。

“别拿你这种眼神看着我。”卫寻倏地将她放开,疾步而去,声音远远传来,“想救你的未婚夫婿,你最好祈祷皇上大难不死。”

玉幼清怔怔立在原地,卫寻他,在逃避什么?良久,他的身影忽然消失在前方转角,她忙追上去,却在转角处,看见了闲闲抱胸靠墙的楚云起。

玉幼清加快脚步上前,却又顿住,她摸摸脸上的人皮面具,规规矩矩向着楚云起行了一礼,轻声道:“见过陆小公子。”

“嗯。”楚云起抬头望天,似乎是在赏月。

玉幼清皱皱眉,从他身边慢慢走过。

“等等。”他忽然叫住她,绕到她面前,“不知怎的,风突然就烈了,小爷觉得有些冷,你去给小爷找件披风来。”

“喏。”玉幼清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转头往旁边的宫里头行去,寻着宫里头的一个宫女,道明来意,宫里头自然没有男子披风,那宫女便给她寻了件较大些的素色披风。

玉幼清走出宫门的时候,正瞧见楚云起蹲在地上,嘴里叼着根草。

这样的姿势,于他来说却没有半分不雅。可这哪里像个贵公子?换作陆腾,恐怕杀了他也不肯这样叼着草蹲在路边。

心里这样骂,玉幼清还是垂着头,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的脚尖,活脱脱一个谨小慎微的小宫女般,双手捧上披风。

楚云起站起来,接过披风,顺手抖开,兜头就往玉幼清身上罩下来。

玉幼清目瞪口呆的盯着楚云起,抬手摸了摸脸,人皮面具还好好的啊,没掉啊。

“别摸了。”他慢慢悠悠在她胸前绕啊绕的把披风系起来,“半斤八两的丑样。”他嘴里叼的草在风里飘啊飘,搔得玉幼清脸颊很痒。

她却无心去管,开口就问:“纳兰容棤没事吧?”

楚云起的手顿住,他瞟了眼玉幼清,去扯旁边的树枝,“那么关心他,想入宫做妃?”

披风兜头而来的暖意瞬间因为这句化作了一盆凉水,泼得她心底拔凉,这男人今天怎么了?脑子被驴踢了?她扯掉楚云起嘴里的草,伸手戳上他的左肩,边戳边拧眉装作一副担忧模样,“你受伤了?怎么回事?谁伤的你?疼不疼?是这里?还是这里?还是这里?我看看!”

楚云起默不作声抿嘴,玉幼清戳了几下,指尖顿觉淡淡湿润,她手下微顿,一时有些不忍心,却又倔得不肯先罢手,干脆掉头要走。

楚云起却一把抓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将她拉回来,狠狠揉进怀里。

玉幼清猝不及防撞在他肩头,撞得鼻子生疼,眼泪一下子飙出来,她吸吸鼻子,眼泪汪汪莫名其妙的问:“你怎么了?”

楚云起放开玉幼清,抓着她的肩头,眉间因着她的泪水划过一丝戾气,他咬牙,“铁谷……”

玉幼清揉着红红的鼻头,眨巴着眼睛声音囔囔的问:“铁谷怎么了?”她瞧着有些不对劲的楚云起,“你想说什么?”

“你会是我的妻。”

夜风愈烈,吹得枝叶哗哗齐响,瓢泼大雨蓦然间就落了下来,噼里啪啦砸上了今夜这片混乱而充满血腥的土地,企图冲刷掉一些什么,也让玉幼清没有听清楚云起的那句话。

雨一落下,玉幼清第一反应就是缩着脖子撑起披风,拉着楚云起往廊下躲,她拍拍肩上雨水,随口一问:“你刚才说什么?”没等楚云起回答,她的目光又落在楚云起的左肩,想也未想探手就去扒他衣服,边扒边探头往里瞧,“完了完了,都湿了,血都渗出来了,你没处理吗?宫里有没有医院……呸,宫里医生……呸,叫什么……大夫?”她抬头撞进他似笑非笑的眸子里,正瞧见他眸子里自己的慌乱无措,脸上腾地烧起来,一手推上去,“你笑屁啊!疼死算完!”

楚云起笑着拉过玉幼清的手,“这个不急,纳兰容棤……”他眼角掠过前头漆黑的临时牢狱,“纳兰容棤恐怕已无力回天,众皇子中,应该会是纳兰锦彦继位,今夜之事,恐怕云猊军和陆腾都难逃一劫。”

“纳兰容棤死了?”玉幼清讶然,“那,铁于薇弑君,铁家也不会有好下场!”

“你错了。”楚云起摇摇头,“记不记得卫寻提到过蛊毒?御前司的人都已竭力而亡,她大可以将此事的责任都推到蛊毒发作。”

“可她刚才已经在牢里自尽了。”玉幼清垂头皱眉思索。

“自尽?”楚云起语调微扬,他不动声色的再次掠过前头,又道:“那铁家就更容易明哲保身了。”

风雨来,一座高楼起,一座高楼倒,多的是不明所以而参与其中的“造楼人”,多的是莫名其妙就牵涉其中的“推楼人”。而“楼中人”,执笔而来,写尽乾坤风华。

突来的狂风暴雨里,低低人声断断续续,“主子又开始戏弄人了。”

“这不是戏弄,这是惩戒。”

风暴下的宁静是来之不易的,漆黑不见五指的牢内,铁谷静静抱着渐渐冰冷的姐姐,目光空洞的看着不知何处,嘴角却噙着一丝古怪而瘆人的笑,他的手指轻轻在铁于薇沾满猩红的掌心一圈一圈的绕着,嘴里哼着低而悠长的小调,小调不是汉语,在这阴暗潮湿的污秽之地,听来格外宁静,如雨夜床头,慈爱的母亲哼给迷迷糊糊快睡着的孩子听的睡前安眠曲。

一曲罢,甬道顶上一道惊雷落下,劈亮了这一方小小角落,和铁谷无声蠕动的嘴角。

他放下铁于薇,拍拍长袍,用手理了理不知是否乱了的发,慢慢踏出大牢。

“铁谷!”一旁的牢里,陆丰怒而上前,“没有君命,你岂可擅自出来?”

“呵,君命?”他目不斜视的走过,留下一个腰板格挺直的背影,“君命很快,就会来了。”

穿过两条回廊,三个洞门,一路上无人拦下铁谷,事实上,他只撞见一男一女。

这一队男女本在争执,并没有看到他。他悄然靠近,听到两人争执的大致内容是关于纳兰锦彦。

女的说纳兰锦彦曾经说过要将她收入房内,如今皇帝死了,纳兰锦彦势必继位,她终于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男的说是不是忘了两人之间的情谊,今夜时机正好,趁着宫中大乱,两人逃出宫去天涯海角任逍遥不好吗?

女的犹豫半晌,说纳兰锦彦就在九空殿的小偏殿等她。

铁谷没有再听下去,直奔九空殿。

宫中内乱暂已平息,大部分重要人物都聚在金銮殿中,无暇顾及一两个不见了的人。

铁谷一路贴着墙根摸黑进去,偏殿一片漆黑不见灯火,他耳贴着门听了半晌,半分动静也无,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里头立即传来低低回应,他大喜,左右瞧瞧,迅速推门闪身而入。

电闪雷鸣中,纳兰锦彦负手转身,铁谷喜形于色,跪地就磕,“恭喜大皇子殿下,河西大皇子殿下!”

纳兰锦彦没什么好脸色,铁青着脸道:“现在说这些是不是为时太早?”

铁谷挑眉,心想着终归是纳兰锦彦谨慎些,他爬起来,一脸谄媚的笑着迎上去,“殿下,消消气,消消气,这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什么好日子?”纳兰锦彦疑惑问道,他深吸口气,翻开桌上茶盏,却发现茶壶里根本没水,他重重将茶壶往桌上一墩,啪的好大一声响,“你和你姐姐今夜做的好事,叫我如何收场?”

铁谷立马低头认错,“是是是,都是微臣的错,叫殿为难了,可家姐已在牢中自尽,如今两边都已死无对证,殿下尽可以把此事推到蛊毒之上,并非家姐本意,还请殿下……高抬贵手。”

“自尽了?”纳兰锦彦语气轻飘,似乎口中所言并非人命,“那倒好办,我还能保你一保。”他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忽而皱眉问:“你事先没和你那疯姐姐说清楚?你那个淫荡下流的父亲,还有什么好留恋的?你若跟她说清楚他早死了,今夜也出不了那么多破事!”

铁谷一愣,垂下的眼睫微颤,嘴角仍笑意不减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低声下气,“家姐确实念着老家伙的养育之恩,她这几日常在宫中,老家伙又从不出屋门,我不是寻不到机会跟家姐讲明吗?”他腰弯的更低,不是找不到机会讲,而是不知怎么讲,讲那老家伙不可能配合计划走出屋门宴请陆家父子,所以干脆杀了,找人假扮?讲他早就看不惯那老家伙,恨不得他早死?按照铁于薇的脾气,不配合计划事小,奔到皇帝面前和盘托出事大!

“死了清静,女人就是误事!”纳兰锦彦不耐的揉着太阳穴,任显孩子气的少年的脸上有着瞧着让人不太舒服的世故和阴狠,也有着不得不跪伏的地位和尊贵。

铁谷春夏的眼睫慢慢抬起,小心翼翼的覷着这位未来的皇帝,心下思忖着开口:“殿下,此事还牵涉蛊毒,您看该如何处理?”

纳兰锦彦烦躁的叹口气,“父皇诏书已经拟定,准允燕回那小子回草原,草原老王年纪大了,据说草原八部正蠢蠢欲动,此时将这事抖出来,对谁都没好处。”

“这诏书可曾颁下去?”

纳兰锦彦摇摇头。

铁谷拍掌瞪目,眯眼笑着凑近纳兰锦彦,“那就好办了!殿下如今大权在手,只要不将这诏书颁下去,待燕回一离京,殿下即刻派兵去追,治他一个擅自离京,意图谋反的罪名,连同草原八部,一锅给端了!”

霍啦!

砰!

屋门猛地被人踹开,一道闪电劈裂长空黑幕,让一张张或震惊或愤怒的嘴脸毫无保留的展露在这天地之间。

纳兰锦彦回头的刹那立即站起垂头,而铁谷仍在愣怔当中。

因听到燕回,心中着急而不管不顾出脚踹开屋门的玉幼清,站在中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义愤填膺的立在原地,直到卫寻不动声色将她拉到身后。

她还是宫女装扮,在和楚云起说完那些话后,楚云起就将他将计就计的事儿说了出来,铁谷当时正躲在不远处,而那些话中,有多半是说给铁谷听的,而铁谷在半路上遇到的那一男一女,也是蒙枘和臣娘假扮的侍卫和宫女,目的就是为了引他道这偏殿里来,至于纳兰锦彦,同样也是收到了“铁谷”的传信,才来的这偏殿。

玉幼清就在这段时间里,跑回九空殿,向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的纳兰容棤禀报。

此刻,躺在轿辇上的纳兰容棤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失血过多,他脸色惨白,抖着手捂住因起伏不定而隐隐作痛的胸口,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站在一侧卫雀剜了儿子一眼,给卫寻使了个眼色,走到纳兰容棤身侧开口道:“皇上……”

“你给我闭嘴!咳咳咳……”纳兰容棤吼得激动,激得他一阵的咳嗽,胸前的伤口立刻就有血渗了出来。

玉幼清见状,上前伸手就狠狠摁住了纳兰容棤胸前的伤口,赵德砍在眼里,一张苍老的脸都皱在了一起,他手身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想开口,话到了嘴边,也不忘瞧纳兰容棤的眼色。

玉幼清一掌拍掉赵德的手,恶声恶气道:“不想他死就别说话!你也是!”她调转枪头对上纳兰容棤,“儿子犯浑,心思动到了老子头上,你没有半点责任?杀个人眼都不眨一下,对女人一点尊重都没有,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儿子,你有什么资格生气?”一个小小宫女语出惊人,惹得在场众人暗暗心惊,但纳兰容棤的命可以说是玉幼清救的,所以在场的人也不敢驳斥这个小小的宫女。

纳兰容棤其实伤的不重,铁于薇行刺是为替铁谷“挡刀”,她临时起意,而赵德始终警惕的伴在纳兰容棤身侧,玉幼清甚至已经瞧见了铁谷袖间寒芒,赵德放的也始终是铁谷,因此才让铁于薇得了手。

玉幼清去九空殿报信时纳兰容棤因伤口积血流入胸腔而呼吸困难,太医查不出病症,还是玉幼清当机立断,找了根细管来,不作犹豫,插进了纳兰容棤的胸中,吸出了积血,虽只是小小举动,但在齐人看来,那时借几个胆子也不敢做的事,玉幼清在现代时曾在军队中待过几月,学了很多在紧急情况下的急救方式,这也算是救了纳兰容棤一命。

“朕确实有责任。”纳兰容棤渐渐平复下来,“来人啊!将大皇子押回宫内,禁足一月,好好反省思过,不得朕的允许,谁也不准去看他!”

玉幼清皱眉,这便是惩戒?禁足一月?反省思过?动了杀老子的心思,仅仅如此?纳兰容棤是不是疯了?是不是纳兰锦彦亲自捅他一刀,他也狠不下心?

玉幼清并不明白,在场的这些人,都是大齐争执中心的人物,而今夜这事,是皇家丑闻,纳兰容棤不会允许此时传扬出去,所以云猊军会是替罪羊,而皇帝势必不会动陆家,那么云猊军中的某个人,也会成为替罪羊。

史官动笔写的,永远会是上位者想让世人知道的,而有些隐秘,将会永远成为隐秘。

“你,很好。”纳兰容棤看向玉幼清,“下去领赏吧。”

玉幼清撤开手,淡淡撇头一笑,过河拆桥是吧?她算是看清了,人命之于皇家隐秘,便如草芥,跟这些人谈大道理、讲平等,如同对牛弹琴。她忽然懒得再开口,也不想揭开自己的身份自找麻烦,连铁谷的下场一不再在乎,她默着,笑着,潇洒转身,往外走去。

两日后,在离京的路上,她才从一些只言片语中知晓了这一场因她而起的政治较量的结果。

铁谷是被秘密处死的,有人说是五马分尸,有人说是凌迟,说法很多,但都很惨。

因着那夜云猊军闯宫确认闹出了很大的动静,纳兰容棤想压却也压不下去,下旨将云猊军整个军队都发配到了苦寒之地,军人几十年拿命博来的军功章,一夜之间坍塌毁灭殆尽。

主事者成了彭烁光。这个耿直而一根筋的男子,安然的接受了这样的几句,选择了替他的将军挡下千万刀锋,对他的处理,成了一个谜。或多或少仍有人猜测,他是跟着云猊军一道去了那苦寒之地,也有人说,闯宫谋反,仅仅是发配到那里,也太便宜他了。玉幼清所知道的是,彭烁光被遣到了鹿原,除了军籍入了奴籍,且终生再不可脱离奴籍再入军籍,子孙世代也只可为奴。

至于铁于薇,大约是这场事件中唯一一个获益者。对外,她是救驾有功的功臣,也是世人口中前无古人的应用传奇女性形象,对于铁家,大概也只有这个女人是只得在世人口中被传颂的了。

陆腾还是领兵去了北境,那夜他悄然传递给纳兰容棤的是当初纳兰容棤赐给他的可调遣军队的虎符,交虎符即是交权,忠心如云猊,若非听闻陆腾要被皇帝秘密处死,终其一生,也不会傻到背叛朝廷。

陆丰倒是什么事都没有,莫名其妙被牵涉其中,他只是被禁了足,免了一月的早朝。

当然,众人的这些处置,都是些后话了。

当夜,玉幼清转身出殿,皇帝的蛔虫,老太监赵德遣了人来引她去“领赏”,她默不作声跟在后头,脱了宫女衣服,撕下人皮面具,裹着披风,在一个路口处径直离开。自此宫内,再无此人。发觉她不见的小太监心急火燎的跑去禀报赵德,赵德把这事儿压了下来,只随意寻了具尸体交差,在宫内秘密搜寻了许久也寻不到这个宫女,只好作罢。

玉幼清寻着血腥味找到了宫门。三重宫门,被层层叠叠的尸体眼珠了高高门槛,瓢泼大雨狠狠砸在这些已无直觉的同样冰冷的尸体上,冲刷去他们身上的鲜红,冲刷去他们生前的功勋与不堪,洗尽一生,共赴黄泉的路上,彼此再无刀锋。

有人站到她身侧,敛去了眼中的锋芒和唇角的笑意,他侧头,目光凝注在她的侧脸,似乎想要努力读懂她此刻的情绪。他忽然将手中纸伞往下撑了撑,拉过她的手,“我知道另一条出宫的路。”

这一拉,却没有拉动。

玉幼清立在原地,淡淡的看着他们收拾着地上或许是同伴或许是“敌人”的尸体,“我没有那么脆弱。”她伸出手,感受着冰冷的雨滴重重落在掌心的力度,轻轻启唇,“卫寻,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嗯?”卫寻瞧着安静下来的玉幼清,看似不经意的走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将那些血腥的残酷冰冷挡在了几米开外。

玉幼清皱眉抬头,她忽然想起那天,也是个下雨天,雨势不大,细细的飘着,楚云起走过来站在她的身侧,赤裸裸的要她看清楚,赤裸裸的告诉她究其一切的源头,这就是卫寻和楚云起的不同之处。

卫寻永远护着她,想让她远离这些黑暗,想让他的世界单纯无害,想给她安宁护佑。

楚云起却从来将一切都摊开来摆在她的面前,让她看清楚这个世界的阴暗,也绝不会让她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信心,反而让她明白了路在哪里,而该如何去走,取决于她自己。他护着她,却不像檐下的燕子,而是高山之上的雄鹰,狠狠将小崽推下深渊,在逆境中教它学会飞翔。

“慎儿。”玉幼清转开目光,楚云起立在不远处,向她伸出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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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里偷闲也只码了这么点,嗯…设置了很多,但码字的时间跨度有点大,也由不得我天天把之前的拿起来嚼,可能会忘记什么,欢迎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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