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波尼亚的意志融入往世乐土后，阿波妮娅的身体和容貌就重新变回初次与白陌相遇时的模样。

简单的来讲，就是我们人见人爱的大鸭鸭。

毕竟她的存在，正是基于阿波尼亚看到的未来中，白陌对抗天命时抱在怀里的布洛妮娅。

只是由于阿波尼亚当年一觉睡的太久，她才没能保持住原本的平板萝莉身材。

而是突飞猛进，直接进化成前突后翘的完全体。

当然，比起阿波尼亚，大鸭鸭的某些地方还是「略」有缩水。

即使可以在短短八年内超越50000+年龄的赤鸢真仙，与英桀中某几位超次元的存在相比，她依旧也只能啐上一句小心晚年下垂！

“......”

片刻的沉默后，阿波妮娅收回接触魂钢计算机的手。

方才她将阿波尼亚的记忆稍加修改，以某个偶尔在网络上看到的三流写手之名出了本书。

她已经将这本书加入往世乐土，待到时机成熟，阿波尼亚就能在某些机缘巧合下接触到它。

届时，她就可以通过不断阅读书籍来加深自我印象，进而为五万年后的唤醒做铺垫。

这种小规模的变动不会影响到什么，无论前纪元存不存在白陌，一旦崩坏公之于众，那些靠蹭热度为生的家伙就必然会以崩坏为主题大书特书。

作为记忆的海洋与坟墓，往世乐土中存在这样的书籍并不出奇。

况且又有谁会怀疑自己经历过的一切其实是虚假的，而手里那些个乱七八糟意淫小说中记载的，其实才是现实世界中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呢？

嗯，格蕾修会。

成为融合战士后，这个小女孩的灵感已经高到突破天际。

但没关系，不会有人在意小孩子的胡言乱语。

注视乐土半晌后，阿波妮娅转身向外面走去。

她要好好梳理一下另一个自己留给她的礼物，即对方赖以为傲的，「戒律」的使用资格。

她要在最终一战前将其彻底掌握。

终焉之战终是无可避免，崩坏意志不会放任自己的学生在「量子吞噬期」的紧要关头逃课。

经由mei和爱莉希雅科学玄学方面的双重联合推算，一旦未来计划启动，终焉律者就会在月球降临。

很恶趣味不是吗？

早不来玩不来，偏偏要在这种曙光即将到来的时刻袭来。

阿波妮娅严重怀疑这就是崩坏意志故意的，祂是故意要在前纪元即将成功的前一刻以绝对的力量破灭掉一切希望，以此发泄手下律者三番四次被击败的小情绪。

这么想想，稍微还有点可爱。

可惜阿波妮娅不这么觉得，前纪元的所有人都不这么觉得。

但没办法，他们是弱者。

是连救一个人都要倾尽全力的，可悲的弱者。

在这个黑暗森林密布的冰冷宇宙中，弱者是没有任何话语权的。

由于身处多元宇宙最大最恶最绝望的量子吞噬期，即使逐火之蛾真的击败终焉律者，崩坏意志也会从宇宙各处调来祂那些无比强大的使徒，直到将文明彻底化为烟尘。

别的不提，天文部已经在半人马星系察觉到异样的星纹。

似乎有什么高质量的存在向地球所在的银河系第三旋臂疾驰而来。

是，你白陌是强的逆天，终焉律者估计也只能和你六肆开，完全可以拖到未来计划启动。

那我摇人不就可以啦？

其他律者都有伴生崩坏兽，堂堂终焉律者有一个行星级作为伴生也是很正常的吧？

一旦白陌被拖住，其他人再强，也不可能战胜一位终焉同格，甚至有可能在其之上的可怖存在。

是的，在量子吞噬期这个概念被发现后，前纪元的未来计划就不单单是为了让白陌苟住了。

没有任何文明能够在崩坏意志不讲道理的摇人攻势中存活下来。

每每想到这里，阿波妮娅都有些厌恶于崩坏意志的恶趣味。

明明处在绝对无法通过试炼的量子吞噬期，祂却依旧如同正常考核般派下一位又一位律者。

直到这些文明兴高采烈地将所有律者击败后，才二话不说拽出相当于自己化身的终焉律者清洗地表，文明坚持过去就继续摇人。

——既然没打算让合格，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直接让终焉出手？为什么非要一次又一次地给予人们虚假的希望和曙光？

义愤填膺中的阿波妮娅并不知道，崩坏意志这样做的主要目的，还是在于量子之海。

在最开始的几次量子吞噬期中，祂确实是各种找机会派出终焉直接淦碎文明。

比如祂就曾让一位陷入绝望的少女与空律核心融合化身终焉洗地，说祂不讲武德那都是在侮辱马老师。

却不想在祂的骚操作下，原本持续时间仅有几十万年的量子吞噬期竟然变得一次比一次长，巅峰时期甚至有达到过以千万年为单位计算。

崩坏意志一度对此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后来祂在某个宇宙遇到一个统称为「归零纪元」的文明。

那个文明非常强大且坚毅，光是律者就击败了六七十位。

纵使最后在祂派遣的行星级崩坏兽手中消亡，也为未来保存下了许许多多的火种。

而那些火种又在短时间内繁衍出新的文明，并依靠归零纪元的遗蜕继续和崩坏意志死磕。

遗憾的是，归零纪元最终还是失败了。

人类被杀死，文明被肢解，世界被吞噬，化为量子之海中的一缕烟尘。

然而在那之后，崩坏意志惊奇地发现。

在吞噬掉那个归零纪元后，量子吞噬期竟然提前整整三十五万年结束！

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崩坏意志也不知道，所以祂开始调查。

在那次之后的量子吞噬期，崩坏意志又做过数次实验。

才终于明白，文明反抗崩坏时迸发的无限辉光，才是量子之海最喜爱的食量。

崩坏意志直接出手湮灭的文明就相当于死不瞑目的仰望星空，反抗到底的则是一道又一道色香味俱全的满汉全席。

吃到好东西，人的心情自然就会变好。

人一心情好，自然就会想要上床睡觉。

虽说量子之海早已在不断蜕变的途中失去人性，但某种东西依旧是共通的。

所以崩坏意志才会一次次给予文明战胜自己的希望，为的就是能够通过奉上佳肴，来将席卷多元宇宙的量子吞噬期提前结束。

你真以为祂想灭掉所有文明？

祂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

但没办法，拳头没有人家大，那就得听人家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