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麆/span这也是她之前同意的理由。
“好。”瑟庄妮点点头,还想跟沈澈说上其他的话,可抬头的时候却发现沈澈已经离开了,他离开的那么突然,和来时一样。
准确的说并不是离开,而是过去与卡密尔交谈。
他这会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甚至已经做好了即将回去后世的准备,现在是收尾。
他来到蓝熏庄园深处的那个黑屋,不需要敲门,那扇小小的木门是打开的,走进去,还是那条“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家族格言,还有格言下泡茶的女人。
“我准备去诺克萨斯边境一趟,去找斯维因。”沈澈开门见山道。
“还在担心么?”卡密尔观察着沈澈脸上的神情,“你看起来很急。”
“一般。”沈澈含糊着,“现在找你是有其他的事儿?”
“你我的关系,直接说就好。”卡密尔沏茶,示意沈澈喝下。
“不喝了,事情紧迫。”沈澈说,“之前均衡教派让你抓住的那个家伙,现在有消息了么?”
“卡达·烬?”卡密尔问。
“嗯。”沈澈点点头,“如果之前并没有在皮尔特沃夫看到他消息的话,以现在皮城的情况,他大概率也会过来了。”
“这是均衡教派的事儿。”卡密尔冷冷地看着他,“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
“因为那家伙是英雄,而且他不能死。”沈澈说,“你找到他之后,不能将他送到艾欧尼亚的监狱,也不能将他杀了,自己囚禁吧。”
“为什么?”
“那是一条只喜欢杀戮的疯狗,虽然自认为是杀人方面的艺术家,但都无法摆脱他是个疯子的事实。”沈澈说,“这样的人只能关掉,需要的时候才能放出来。”
“需要的时候?”卡密尔试探性地问道:“战争?”
时至今日,她终于把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不愧是思路缜密的女人,其实她应该早就猜到了这一点,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时候开口。
但现在的场合,很合适。
“或许是,或许不是。”沈澈耸耸肩,“你只需要照做就好。”
“照做就好,说得可笑。”卡密尔冷笑着,“被人安排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有些事情,用不同的方法解决,会有不同的结局。”沈澈说,“到时候出现了乱子,我解决不了。“
“你到底藏着什么事情?”卡密尔皱眉,从沈澈一进来她就觉得他表现得很急,而他后面的这句话,就已经代表了藏着事情。
在她心中,沈澈就是太能藏。
如果不是米达米尔家族那天晚上的火,她甚至都不知道皮尔特沃夫突然多出了一个叫沈澈的人,后来调查的时候才觉得皮城来了个过江猛龙。
卡密尔想过要阻止沈澈在皮尔特沃夫和祖安兴风作浪,也有想过将他收于麾下,甚至在希尔达的要求下想除掉他。
但这些只是想象,事实是她对沈澈并没有什么办法,甚至现在还混成了合作伙伴,菲罗斯家族以后的收益都有他的一份。
听起来像空手套白狼,但这也算是卡密尔对沈澈的投资。
“没什么。”沈澈依旧含糊。
“你能不能像个男人,而不是女人一样,磨磨唧唧的。”卡密尔厉声质问。
这简直是世界上男人们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之一,让一个女人对你说,你不像男人,或许只有乌龟才会选择龟缩。
很不巧,沈澈选择成为乌龟。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想把所有的事情告诉给其他人,瑞兹那家伙从一开头就是个例外,当然还有其他的几个。
灰夫人一个女人,再怎么嘲讽也刺激不到他。
“你说的我都记下了,赶紧滚。”卡密尔说。
很好的回答,看来她并没有刨根问底的想法,神情上看似乎是对沈澈有些失望。
你是个男人,不要藏着掖着,有事情就说出来,别整天故弄玄虚......她想对沈澈大声质问。
但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或许只有男人会做出这种事情,把很多的事情自己抗下来,直到事情过去之后,别人问起的时候,才轻飘飘的回一句,“没事,都过去了”。
或许别人以为那只是件很平常的小事,但事实上并不是。
“知道的太早,对你没什么好处。”沈澈耸耸肩就离开了。
他的脸皮厚如城墙,论龟缩,大概乌龟都要跟他学习招式,他现在的任务已经办完,就不需要停留了。
卡密尔沉默,沈澈也不再说话,转身离开。
前往诺克萨斯边境之前他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安排好双城的人们。
他站在皮城和祖安交接的日之门上,正是这座建筑的建造,才让原本是一体的城市一分为二,这座大桥,还曾流淌过很多人的鲜血,在十年前。
他过来这里并不是睹物思人,那些死去的人并没有他所熟知的,而是过来着等个人。
隔了很久,待天色慢慢变暗,沈澈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再不出来,以后就难办了。”
没人回应,他的身边甚至连人都没有,只有微凉的秋风吹过,拂过他的耳朵,和头上的黑发。
可风渐渐实体化了,凌乱的淡金色线条像是无数条蛇在扭动,风活了过来,精灵般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