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女医生再回来,她取来手术刀,她说尸检科让我划开病人肌肤,看肌肤表层里有没有寄生虫,如果有那么病人可能已经虫变。
任庆生说开什么玩笑,我们又没喂我女儿虫子,她凭什么虫变,我说我们喂了,就是喂了虫子我们才来到这里,女医生望向我们说划还是不划,我接过女医生递过来的手术刀,我往任性的手背皮划上一刀,才察觉这一刀下去没有血流出来,反而看到任性的手背里全部都是虫卵,我又在另一处划上一刀同样如此,这还不是让我们揪心的事情,揪心的事情是被划开的伤口很快愈合。
我让张家守夜的人去准备火把,我将点燃的火把交给任庆生说烧了吧,虫变。
任庆生说你们都在骗我。
我将火把再次递给他说人道毁灭吧。
这个时候张茹从帐篷里走出来,向棺材这边赶来,看到任庆生颤颤巍巍接过火把,张茹说要不再等等,至少现在任性还没给我们带来伤害。
任庆生抱红颜色被子点头说是,我望向任庆生说你哪儿找来的红被子,任庆生说在你床铺上面薅的,辟邪。
我说你给她盖了,我盖什么,再说那么多被子,你干什么薅我的。
任庆生说就你一个人盖红被子,我不薅你的薅谁的。
张茹说没事,你跟我睡也行,我说那算了,眼看就天亮了,我也没心思睡觉,我说你们都回去吧,我来守任性。
没人知道我为什么下墓还要带一双红鞋子,我带一双红鞋子完全是因为搬山道人认为红鞋子是祥瑞,我去帐篷里将红鞋子取出来,这是一双女式崭新红鞋子,我打开棺材为任性换上,这么好看的红鞋子和任性很配。
我感觉给任性换好红鞋子以后,她的蓝脸冲我笑,我好悬没把黑驴蹄子掏出来往她嘴里塞,任庆生一直偷偷站在我身后,我能感觉到他掏刀的速度一定不亚于我掏黑驴蹄子的速度。
我望向任庆生一脸尴尬,都说下雨天,红鞋子和蓝脸很配。
本来下雪天变成下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