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寄舟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两个儿子。
似乎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去天桥底下贴膜干什么?”
苏乘岐挠了挠脑袋,摇了摇头。
别说他爹不知道,就连他也不清楚晚晚在想什么啊。
倒是苏兴满推了推眼镜,神色颇为认真:“晚晚说,有钱一起挣,无明哥贴膜生意看起来还挺好的。”
苏寄舟:“……”
老父亲似乎有些头痛,最后摆了摆手:“既然晚晚想去,那明天就让保镖带着晚晚去姜无明的摊子上吧。”
两兄弟也并不意外,相反听到晚晚要去天桥底下贴膜,二人都松了一口气。
要是再陪小家伙几天,他们两个同样要被玩儿废掉。
于是第二天的时候,晚晚一大早就起床,苏乘岐和苏兴满早早的就起来,一人手里一个包包,里面要么揣的吃的,要么就是小孩儿的水瓶和生活用品。
晚晚还睡眼朦胧,她从被窝里面被捞起来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
等她反应过来以后,自己已经上了加长林肯的车子上了。
小团子趴在后玻璃门上,望着两个哥哥深情地对着自己摇摇手。
只是那目光中,好像没有舍不得的意思。
晚晚接着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银灰色的林肯停在了古镇的外面。
今天天色还早,小镇的生活气息十足。
小团子当即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五十块钱,走到了一家卖早餐的小摊贩旁边。
“阿姨,十根油条,三杯豆浆,打包~”
卖早餐的贩子也没有多想,直接利索地打包好了递给了晚晚。
然而小孩儿拿到油条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晚晚人小,即便张大嘴巴咬了一口,可实际上也没有吃到多少,反而因为刚出锅的油条被烫了一下。
晚晚只能呼哧呼哧对着油条吹。
他身后的保镖一人拿着一杯豆浆,跟在晚晚的生活。
等晚晚啃油条啃累了以后,就赶紧递豆浆过去。
等到了石桥,晚晚手里只剩下一根油条了。
只不过等晚晚下石桥的时候,发现姜无明竟然还没有到。
在姜无明的旁边,还有一个算卦的盲人。
找他的人很多,晚晚就支着脑袋坐在石墩子上看他替人算卦。
算卦的人露出的全是眼白,眼皮在不断的上下开合,看起来是先天的眼疾。k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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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半小时,他的摊位上,就排了三四个人的样子。
对方收费不高,一个人三十块。
晚晚发现对方是有些本事,但是不高就是了。
盲人自然是不可能看相的,而是摸相。
虽然说的准,但是对方却净挑一些好话说。
就像现在他面前这个带着粗金链子的男人是来问财运的,对方自然会说他有财运,但是怎么来财,却一字不提。
那戴着金链子的男人听的半知半解,临走的时候还对着他感激不已。
晚晚看了,叹为观止。
等盲人摸完相后,已经早上九点了,晚晚给姜无明打电话,对方才起床。
晚晚听后,罕见的沉默了很久:“小胖爸爸,你这么懒,怎么娶到媳妇的?”
姜无明那边却轻笑出声,磁性的嗓音中带着一丝自豪:“谁说我娶的媳妇,明明是媳妇把我娶回家的。”
晚晚:“那你不用养孩子吗?”
姜无明:“我有媳妇。”
“那你没钱怎么办?”
姜无明:“我有媳妇。”
晚晚:“……”
小孩儿觉得对方在炫耀,然后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
她旁边摸相的,已经挣了三百块了,而她的老板,竟然还慢悠悠地赶过来。
晚晚恨不得手里拿着鞭子鞭挞一下姜无明。
好在姜无明在半小时后,顺利抵达了古镇。
保镖从车里拿出了摊位,不到三分钟,东西都摆好了。
晚晚自带小板凳,乖巧的坐在姜无明的旁边。
然而今天等了很久,竟然都没有什么人来贴膜。
晚晚手指疯狂掐动,这和自己昨天所算的相差无二。
“不对啊,明明今天有大生意的。”
小孩儿靠在姜无明的怀里,眼巴巴地看着来贴膜的客人。